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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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野看疯子，一副我搞不定这女人的表情。疯子嚷：&ldo;我是职业杀手，我有操守的！&rdo;程迦冷哼一声：&ldo;你有抄手，我还有馄饨呢。&rdo;疯子又道：&ldo;我是拜倒在您的人格下，才透露上一位雇主的信息。这是精神层面上的崇拜。&rdo;程迦：&ldo;不可信。&rdo;&ldo;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rdo;疯子急了，&ldo;那你说怎么办？&rdo;彭野捏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很久的样子，打圆场道：&ldo;有办法了。&rdo;&ldo;啥办法？&rdo;彭野对着两人，先看疯子，说：&ldo;人不用你杀，你把王八抓回来，或者找到他了联系她，&rdo;他下巴指指程迦，&ldo;她来处理。一来，你不用杀人，&rdo;看向程迦，&ldo;二来，你不用担心他办事不利背叛你或给你找麻烦。&rdo;程迦想了想：&ldo;这法子行。&rdo;疯子一想，不杀人还可以拿钱，太美妙，立刻答应：&ldo;好！一言为定！&rdo;尼玛和石头：&ldo;……&rdo;刚才疯子啥也不肯透露，除了&ldo;王八&rdo;的绰号没任何实质信息，他们也不可能严刑逼供。现在彭野和程迦绕着弯儿把疯子晃一圈，他就晕乎乎乐颠颠往他俩的圈套里钻了。疯子正乐呵呢，彭野道：&ldo;你刚说了，找人的费用是5000对吧？&rdo;&ldo;……&rdo;别说疯子，尼玛和石头都张口结舌。怎么说好的5万突然就少了个零？疯子结结巴巴还没开口，程迦说：&ldo;押金先付500。&rdo;疯子：&ldo;这万一你……&rdo;程迦问：&ldo;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rdo;疯子：&ldo;……&rdo;程迦说：&ldo;你找到人了给我消息，我付2000；见到人了，付尾款。&rdo;疯子苦于自己嘴贱说那5000是找人费，这下没法收回。不过心里想想，好歹比起王八给的杀人条件，这算是好差事了。疯子没办法，道：&ldo;好！&rdo;彭野站起身，说：&ldo;我们马上动身去下一站，你一道跟去。&rdo;&ldo;为啥？&rdo;彭野：&ldo;送你去派出所。&rdo;&ldo;什么？！&rdo;疯子快真成疯子了。彭野皱眉：&ldo;你有没有点儿职业素养？整个寨子的人都看见你被抓了，现在放你走，王八会发现，起疑，说不定要你的命。&rdo;程迦看着疯子：&ldo;他这都是为了你好。&rdo;疯子将信将疑。程迦说：&ldo;到了派出所，我作证是普通打架，你只会被拘留一段时间。可等你出来，你就成王八的心腹。&rdo;疯子陷入了痛苦的思想斗争里。杀程迦是他当杀手接的第一个单子，原想杀个女人很容易，没想那么难搞。一开始他自以为了不起地想到装疯卖傻，把女人掐死，可她一直反抗。他对她拳打脚踢，以为她没力气了，没想再掐时，她掰断他一只手指。他掏出刀，想割她喉咙，但她抓着刀不松，他不太熟练，也没她狠，反而被夺了刀，落荒而逃。现在想起她手上开始流血时她唇角诡异的笑容，疯子都觉得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惹的。疯子考虑很久后，点头：&ldo;好！&rdo;一旁，尼玛碰了碰石头的肩膀：&ldo;石头哥？&rdo;石头：&ldo;啊？&rdo;尼玛：&ldo;七哥和迦姐这算不算是，策反了别人，还把别人忽悠去坐牢了？&rdo;石头：&ldo;看着像是。&rdo;很快，十六也回来了，带来零件，修好了程迦的车。彭野等人把疯子绑了装车上，前往那底岗日。在六点之前到达了山脚的小镇。安安和肖玲在此与众人分道扬镳。疯子被送去派出所，由于认错态度好，加上受害者的谅解，且斗殴起因是争嘴，他被处以赔偿程迦5000元医疗费加精神损失费并拘留十几天的处罚。听到赔偿5000，疯子肉疼，程迦向他眨了眨眼睛。疯子知道她意思是不算，就放心了。出了派出所，彭野说：&ldo;找疯子买信息的那5000我来出。&rdo;程迦说：&ldo;你们队都穷成什么样儿了？&rdo;彭野说：&ldo;一码归一码。&rdo;程迦：&ldo;不用，疯子现在还欠我500订金呢。刚我眼睛痒，冲他眨了眨。他似乎误会了什么。&rdo;彭野：&ldo;……&rdo;这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彭野说：&ldo;那是你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rdo;程迦说：&ldo;是你给我治的，我没出医疗费。你把疯子抓回来给我揍，我也没精神损失了。&rdo;彭野说：&ldo;不是你这么算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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