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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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凡以后能有望走上仕途的，难说不会雏凤清于老凤声，这会不多处些情面，以后还怎好再牵上关系。

&esp;&esp;“大爷总在屋里呆着读书，钟公子直接进去便是。”

&esp;&esp;高溪午屋中大门紧闭，钟应忱一推门，将瘫在席上的高溪午惊得猛然坐起来，手里的书使劲往后面藏。

&esp;&esp;“是我，”钟应忱自去寻了地方坐下：“你若要看书，不如寻个偏僻去处。”

&esp;&esp;“寻到哪里，我娘都能找见，只要找见便得念叨，”高溪午掐细了嗓子学高太太每日家忙活的第二件事：“儿呀，为娘不求你披红挂彩往京里去游街，只消能考中个举人老爷，也就行了！”

&esp;&esp;他说着便愤懑起来：“你听听，这是人话么！举人便如大白菜一般，任我挑来拣去不成！”

&esp;&esp;“你这小嗓已经练出来了，想来七月的灯戏是不用愁了。”钟应忱摘了衣角处不知从哪里刮来的一根草茎：“到时，我与小秋一同去看，演的戏没变罢？”

&esp;&esp;“呦！呦！”高溪午刚才还惫懒的眉眼顿时精神，跳起来围着钟应忱好生转上一圈，咂着嘴道：“小秋那个棒槌，竟也能让你拿下来——”

&esp;&esp;“你猜，若我此时喊了人进来，看看你整日看得什么书——”钟应忱以目示意：“你娘会说小秋是棒槌，还是你是棒槌，或是棒槌来锤你？”

&esp;&esp;“她还没点头，你便护成了这样？”高溪午撇嘴：“罢罢罢，我到时候便助你一把。”

&esp;&esp;谁让他满头的小辫子，旁人抓不着，钟应忱却总是随手抓都抓不完。

&esp;&esp;“不必，你自去看你的书，练你的戏。这回我来，是朝你借两个人。”

&esp;&esp;“什么人？”

&esp;&esp;“力气大，能掀桌子，口齿伶俐，能闹事的。”

&esp;&esp;清平酒肆的东家在门口又站了两天，见池家食铺这回没了动静，该有的价也没降，该有的菜也没换，每天依旧忙忙碌碌，一片平静。

&esp;&esp;往清平酒肆挤得人越来越多，甚而有许多流浪子都往这儿来买了饭，一次能吃上两三天。掌柜的愁眉苦脸跟他道：“东家，这价钱委实低了，再这么下去，便找补也找补不回来。”

&esp;&esp;这东家终于觉出些危机，攒了眉正在思索，小金哥却躲了掌柜的，凑了来道：“东家，我那里有门路，能比旁人低上五成。”

&esp;&esp;由不得这东家不信，过了夜，小金哥果然使了人悄悄运了满车的菜过来，第二日掌柜的往菜窖里头一查，叫了小金哥来便是一顿骂。

&esp;&esp;“你生的猪脑子，脂油蒙了心！这菜你敢拿去与客人吃？”

&esp;&esp;小金哥却不屑道：“不过放久了些，有什么！旁的材料下得重些，肉便酸了些，也没人瞧得出来。”

&esp;&esp;掌柜的气得发抖，待寻了东家来，却见着东家犹豫片刻，反斥责他道：“有什么大事！就这么张狂找人！等打出名声，便还照原来那样，总不过这十来天，出不得事！”

&esp;&esp;掌柜的瞧了他半日，竟把这东家瞧得心虚起来，别过眼，软下声：“我知晓你是为了咱们店里好，你瞧着近日里的人多了多少！等云桥边上都知晓了咱们的名声，换个菜单，将新的菜价再提一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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