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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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2页）

&esp;&esp;楼主道：“再说一遍。”

&esp;&esp;“……”

&esp;&esp;左云起道：“你、你大爷。”

&esp;&esp;楼主长叹一声，道：“我大学里有个室友特别贫，我每次跟他斗嘴都是以这句结尾的。”

&esp;&esp;左云起观察着他的脸色不说话。

&esp;&esp;楼主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道：“小玉呀，给爷斟酒，斟满了。”

&esp;&esp;左云起望着他举杯，体贴道：“你若是喜欢，我倒是不介意每天问候一遍你大爷。”

&esp;&esp;“……”

&esp;&esp;【二十三】

&esp;&esp;楼主道：“我说你还真是不怕我啊。”

&esp;&esp;左云起道：“说实话，有点怕，但怕得不太厉害。”

&esp;&esp;楼主道：“为何？”

&esp;&esp;左云起道：“人若是真真切切地死过一次，也就不那么贪生了。”

&esp;&esp;楼主似有几分感慨，叹道：“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谁不是向死而生呢。”

&esp;&esp;左云起道：“抱着一颗千年之后的心打量周围，功名利禄都是尘土，恩怨情仇都是白骨。没了也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

&esp;&esp;左云起本是敷衍，说着说着却被牵动了心事，喃喃道：“世人又何必为这些尘土汲汲营营呢。”

&esp;&esp;楼主给自己斟着酒道：“我上辈子有房有车有事业，结果一天过马路时没看见红灯，咣当一下，全成了浮云。”

&esp;&esp;左云起道：“……交通规则要遵守啊。”

&esp;&esp;楼主道：“你呢？你怎么来的？”

&esp;&esp;“……”

&esp;&esp;左云起面色如常道：“自尽。”

&esp;&esp;左云起全神戒备地等着后续的追问。

&esp;&esp;然而楼主缄默良久，只是递去一只酒杯：“喝。”

&esp;&esp;【二十四】

&esp;&esp;楼主似乎对左云起放松了一些警惕。

&esp;&esp;接下来的几日，他不再时刻审查盘问，只在吃饭时叫上人闲聊几句。

&esp;&esp;左云起准备周全，应对起来倒也没出差错。

&esp;&esp;大约是出于对“老乡”的照顾，楼主下了吩咐，左云起可在这栋楼里自由行动，白吃白喝，掷骰子输了还能报销，俨然是特等贵宾的待遇。

&esp;&esp;楼里的茶是头采头茬，花是姚黄魏紫，酒是金浆玉醴，赌局更是前所未闻、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法。

&esp;&esp;京中的高官贵胄名仕才子，谁要是不曾到楼中体会一遭，简直没脸到人前说。

&esp;&esp;【二十五】

&esp;&esp;恭王道：“一张‘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

&esp;&esp;庄王道：“一张‘干完这票就回老家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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