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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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秦勉没有回答，脚步也没停。齐飞飞说：&ldo;我喜欢你。&rdo;秦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了口：&ldo;飞飞，你还太小。&rdo;她急急地说：&ldo;我成年了！&rdo;&ldo;等你进了大学你就知道了。&rdo;秦勉说，&ldo;你会认识许多优秀的男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你们会更有共同语言。&rdo;&ldo;才不会！我瞧我班里那些男同学都幼稚死了！哪儿有共同语言啊。&rdo;齐飞飞不屑一顾，&ldo;我就喜欢忘年恋你不知道么！&rdo;秦勉嘴角抽搐，忘，忘……年恋？见他又不吭声，齐飞飞顾自&ldo;哼&rdo;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狠狠地咬了一口。每年六月至八月，舟山是休渔期，这时候海鲜并不多，价格还很贵，不过夏天里吃海鲜喝冰啤酒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当然，你得不怕拉肚子。齐飞飞就是不愿意去海鲜酒楼，她看到街边霓虹灯闪烁的海鲜大排档，眼睛都发光了，非要拉着秦勉在大排档吃。本来就是陪她出来玩，秦勉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不过分，什么都听这小丫头的，当即就和齐飞飞往店里走去。海鲜大排档都是看菜点单，齐飞飞蹲在密密麻麻的大脚盆前，看着那些名字都说不出来的海鲜，口水直流。&ldo;我要这个！这个看起来很好吃！&rdo;&ldo;嗷嗷，还有那个！那个大螃蟹！&rdo;她指手画脚地说着，秦勉觉得好笑，也没理她，做主点了梭子蟹、葱油蛏子、琵琶虾、蛤蜊汤、海鲜面等小海鲜，再要了一条苏梅，直吃得齐飞飞大呼鲜美。两个人坐在露天的小桌旁，一边流汗，一边就着啤酒吃了一大堆壳。秦勉话很少，几乎都是齐飞飞在说，男人到后来干脆闭了嘴，专心地帮她剥起了壳。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吃饭时，秦勉会自然而然地照顾她，好像带着一个孩子一样。想到孩子，他又想起齐飞飞说的那个词‐‐忘年恋。怎么听着就那么不顺耳呢？！吃完一轮，齐飞飞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说：&ldo;阿勉哥哥，我给你做个心理测试好不好？&rdo;&ldo;什么测试？&rdo;秦勉眼皮都没抬一下，问道。这小丫头花样经太多了，他几乎要跟不上她的思路。齐飞飞掏出一个一元硬币给秦勉看，说：&ldo;正面是字，反面是花，你用手指头来摸，我能测出你新婚夜会对老婆说的话。&rdo;&ldo;？&rdo;秦勉没弄懂。齐飞飞已经把硬币握在了手里，手掌向上捏成拳，让秦勉伸一只食指进她的拳头摸。她的手指拢得很松，秦勉很认真地摸了下，说：&ldo;字。&rdo;齐飞飞打开手掌，果然是字。她又在背后重新把硬币放进拳头，第二次让秦勉摸，他说：&ldo;花。&rdo;又猜对了。&ldo;最后一次。&rdo;齐飞飞面色严肃，把拳头伸到秦勉面前。秦勉的食指刚伸进她的拳头，还没摸到硬币，齐飞飞毫无预兆地突然将手指收紧了，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食指，抓得非常非常用力。秦勉拔了一下没拔出来，问：&ldo;你弄那么紧干吗？&rdo;&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齐飞飞大声爆笑起来。又是拍手，又是捶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秦勉反应了好一会儿，脸黑了。他沉沉地说：&ldo;你哪里学来的这种东西，都不觉得害臊？&rdo;齐飞飞还在咯咯直笑，说：&ldo;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开个玩笑。&rdo;&ldo;这种玩笑可以随便开么？&rdo;秦勉提醒她，&ldo;你一个女孩子，和男人说这种事是很危险的你知道么？这社会上不怀好意的人多了去了，人家会以为你在暗示！&rdo;&ldo;我就只对你说。&rdo;齐飞飞终于止住了笑，撅起嘴道，&ldo;你也知道我是在暗示呀？&rdo;秦勉：&ldo;！！&rdo;齐飞飞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扬着脖子说：&ldo;其实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那些同学交了男朋友女朋友都出去开房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rdo;秦勉默默地喝酒，不想理她了。齐飞飞看着秦勉木然的表情，突然碰碰他的手臂，问：&ldo;喂，你不会……还是处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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