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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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什么？&rdo;她问。&ldo;也许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我当时年纪小，没认清真相。&rdo;&ldo;啊，你是在借机讽刺我们女人吧？&rdo;她瞪了瞪眼睛，为自己澄清，&ldo;拜托，我从来就没有矛盾过，也没有折磨过你好吧。&rdo;&ldo;开玩笑的。&rdo;他摸了摸她的头发。&ldo;我不会和你吵架。&rdo;她停了停，认真地说，&ldo;虽然很多人说夫妻吵吵闹闹地过很正常，但是我从不信那个理，结婚再久都应该彼此赞美，发现对方的优点，也要包容对方的缺点，如果仗着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挑剔对方，那多没劲。&rdo;&ldo;有道理，为一些小事争出一个结果，很无聊。&rdo;他对她说话的时候，眼眸映照出温暖的灯光，&ldo;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她就应该迁就她。&rdo;她点了点头，短暂地忘记了父母离婚的事情，转而为他们的未来打算。&ldo;不如这样好了，如果以后我心情不好，就说我的大姨妈来了，你心情不好，就说为什么世界上还有战争，真是让人头痛……这样我们就知道彼此快发脾气了，可以顺利避开，再想办法哄对方开心，你说好不好？&rdo;&ldo;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确定自己的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的只有你？&rdo;&ldo;啊？&rdo;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出他眼眸隐藏的笑意，才领会其中的意思，小声吐槽，&ldo;没想到你也会耍流氓。&rdo;&ldo;佳希，我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别人会想的东西我也会想。&rdo;不管他用什么语气说这句话，说出来总归是很暧昧。她想起那天在厨房里，他吻她的样子的确很凶，于是问：&ldo;老实说，你多久想一次？&rdo;&ldo;这个我真的没有算过。&rdo;&ldo;……你不会很早就开始想了吧？&rdo;出乎意料，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淡定地说：&ldo;在你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睡不着，莫名其妙地想到你，结果早晨醒来发现有些糟糕。当时自己都觉得很罪恶，但是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用理智去克制。&rdo;过佳希的耳朵都红了，他怎么能如此淡定地说出属于男人的邪恶秘密？是不是觉得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所以什么都不用避讳了？为了消灭尴尬，她挤出一句话：&ldo;我那会儿很规矩吧，没做什么值得你遐想的事啊。&rdo;&ldo;有一回你坐在车子后座，站起来和我说话，衣服的领子都打开了，你自己没发现，但我看见了。&rdo;&ldo;……就因为这个？&rdo;&ldo;当时没有多想，但不知怎么了，就到梦里去了。&rdo;似乎围绕这个话题有些不好意思了，过佳希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说他讨厌吧不对，说他可爱呢……她真说不出口。幸好他拉回了主题，继续说原来的事情：&ldo;佳希，你不会没有家，因为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家，也许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跑来跑去，每天在你眼前吵闹。&rdo;&ldo;两个？我觉得生一个就好了，我很怕痛。&rdo;她摇头，&ldo;我不想痛两次。&rdo;&ldo;好，那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rdo;他答应。&ldo;可是生孩子还是很痛，如果我不想生怎么办？&rdo;她忽然想逗一逗他，看他如何认真地说服她。谁知他并没有用开玩笑的口吻说&ldo;这么大了还怕痛啊？&rdo;或者认真地说诸如&ldo;按科学的角度分析，生产的痛是可以忍受的&rdo;等冠冕堂皇的话，他安静地看着她，忽然笑了，慢慢把她的手臂收拢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说：&ldo;如果你不愿意生孩子，我们做丁克族好了。&rdo;她当真一愣，心瓣像一团柔软的棉花舒展开，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又帅又可爱，还善解人意，一再纵容她，真心好喜欢。既然和他永远在一起，她怎么舍得不要一个有他优良基因的睿智小宝宝呢？她又不是脑残，于是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一字字地说：&ldo;逗你的，我才不要成为丁克族。每天回到家能看见一个迷你版的你，还在客厅跑来跑去的，那实在太有爱了。如果能换来那样的生活，就算是痛上一天，我都觉得很划算。&rdo;他们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天马行空，甚至聊到了以后该买什么益智玩具给孩子，如何让他劳逸结合，在应试教育下有一个比较轻松的童年。慢慢地，钟言声也谈到了现实问题，如果以后他去工程队，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她没有人照顾怎么办，她介不介意他长时间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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