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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当条狗也换不到一颗真心，反而险些丢掉一条命。

&esp;&esp;他当然不会再那么傻了。

&esp;&esp;看着谢留走近，胭脂如愿以偿地露出娇艳的笑容，“你力气要轻些，不然衣裳扯坏了，过几日的吉日又要耽搁啦。”

&esp;&esp;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是想趁机勾引他，让他对她燃起欲望，弄脏这身喜服，就以为能拖延拜堂的时间了。

&esp;&esp;她还是那么机灵，那么会算计。

&esp;&esp;然后不留余地的，全都用在他身上。

&esp;&esp;等到谢留和贴身靠在一起，胭脂被他气势镇压的笑容渐收，慌乱间承受不住他的身体，侧腰撑着镜台，“快被你压坏了，要倒了，倒了……夫君，谢灵官，你快起来。”

&esp;&esp;谢留不听她焦急的使唤，下身同胭脂的裙摆靠得紧密无缝，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健的腰部，和修长有力的大腿力量。

&esp;&esp;他宛若牢笼，将被他压得直不起身的胭脂困在怀前，然后危险地轻笑一声，带有半分泄愤似的情绪，揪起她的头。

&esp;&esp;宣告道：“一件喜服我还买得起，不想换衣裳，那就同我光着身子出去。”

&esp;&esp;

&esp;&esp;一计不成，胭脂见好就收。

&esp;&esp;但就是有些气不过，就好像明明以前有个人那么事事顺着自己，最听你的话，对你说尽无尽乖顺的言语。

&esp;&esp;然后你信了，你会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你。

&esp;&esp;但结果有天抬他将你忘了不算，还授予你皮肉之痛，那一刻你整个人都会怀疑，站在你面前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esp;&esp;所在的世间是不是真的，这就如同对胭脂来说，在她看来也是一种背叛。

&esp;&esp;她背对谢留，嬉皮笑脸都不见了，沉默地换下喜服。

&esp;&esp;谢留无情道：“我在外头等着，你少拖沓。”

&esp;&esp;胭脂：“你变了。”

&esp;&esp;她没忍住指责，“你一回来就骗了我，说你什么都不记得，而今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不是漫不经心看戏一样，就是凶巴巴地待我。”

&esp;&esp;“谢留，我哪里招着你了？你怪我送你去从军对不对，可我那也是逼不得已，那年除了军户之家，平民百姓子弟都要……”

&esp;&esp;她打算在今日跟他摊开来说，要是彼此心中有什么芥蒂都说出来，能解释的解释，能认错的认错。

&esp;&esp;可谢留根本不想和她谈这个，她提的事仿佛触及到他心中禁忌，刹那间眼神变得可怖至极。

&esp;&esp;他的表情已经不是冷漠可以形容，而是背着光，陷在阴影里面绷紧了脸皮，薄唇紧抿。

&esp;&esp;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鸾刀上，阴鸷得像是她再多说一个字，就真的要杀了她。

&esp;&esp;“谁许你提这个的？”

&esp;&esp;胭脂哑然，咽了口唾沫，“我只是想同你解释清楚……”

&esp;&esp;谢留一字一句道：“我、很、清、楚。”

&esp;&esp;“你最好不要同我说这个，也不要提什么逼不得已，不然我不能保证听了会做出什么事来。”

&esp;&esp;他在胭脂被他吓得噤若寒蝉，脸色发白难看后，冷冷横了她一眼，送她一句，“别再耽搁，好自为之。”

&esp;&esp;谢留听不得她那些假惺惺的话语，更受不了她虚情假意地谈什么过去。

&esp;&esp;胭脂目送他的背影，更是满腹心事。

&esp;&esp;她换好了衣裳出来，谢留一看到她就迫不及待提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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