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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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无题（第1页）

&esp;&esp;一月十五日晚间。

&esp;&esp;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傍晚，窗外的天空灰蒙蒙，路灯透出昏黄的光，积雪从树枝上掉落，啪地砸到地上。

&esp;&esp;顾寒生推门进来，像往常一样，他准备再给苏言读一读日记。

&esp;&esp;当他刚刚准备坐下时，却看到病床上苏言的手指动了。

&esp;&esp;跟往常的不太一样。

&esp;&esp;他心跳有加速的倾向，连呼吸都放轻了。

&esp;&esp;光线朦胧，像电影里的柔焦镜头。

&esp;&esp;顾寒生看到沉睡了几年的苏言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子黑白分明，瞳仁清亮，跟几年前的样子很像。

&esp;&esp;饶是顾寒生，还是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到了。

&esp;&esp;他被着突如其来的惊喜震得整个胸腔都在颤。

&esp;&esp;但很快——

&esp;&esp;心电仪里发出尖锐的刺响，苏言的心电图突然之间变得十分凌乱。

&esp;&esp;病房里出现异动，警报器自己就响了。

&esp;&esp;医院里治疗苏言最权威的医生都来了，顾寒生被挤到人群外。

&esp;&esp;于慎之跟他站在不近不远地地方看着，顾寒生还无法从刚刚的震动里清醒过来，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做。

&esp;&esp;于慎之看到苏言半睁半眯的眸子了，他也觉得这几乎是一个奇迹。

&esp;&esp;他说，“是不是代表她这就醒了？”于慎之抬手搓了一把脸，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老顾，咱们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esp;&esp;但是他发现顾寒生的脸色很不对。

&esp;&esp;他脸上并没有喜悦。

&esp;&esp;于慎之顺着顾寒生的视线看过去，他发现所有的医生脸色都很凝重，他们正紧张地为苏言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

&esp;&esp;几乎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心电仪上哪些代表人生命迹象的曲线慢慢趋于平稳——

&esp;&esp;于慎之就算再外行也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esp;&esp;他比顾寒生暴躁，随后拉了一个女医师，指着那根线质问：“这他妈什么意思啊？她人不是醒了吗？为什么你们这么……”

&esp;&esp;“沉睡已久的植物人突然间醒来是很容易在短时间内猝死的，这个你们都不知道吗？”

&esp;&esp;抢救的医生当中不知道有谁在高声喊着：“医院血库已经快空了，马统领备用输血的人叫过来，准备手术室！”

&esp;&esp;……

&esp;&esp;顾寒生给凉纾打电话，她没接。

&esp;&esp;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通话语音里只传来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关机。

&esp;&esp;他给凉纾拨了多少个，就听了好几遍这样的提示。

&esp;&esp;这个时候顾寒生来不及去想其他。

&esp;&esp;他让季沉立马回一趟零号公馆，务必将凉纾带过来。

&esp;&esp;季沉略一沉吟，转身离开。

&esp;&esp;很快，顾寒生又叫住他，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着季沉：“她要是不愿意过来的话，绑也要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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