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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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扶着小黄上楼，本来想抱的，不过伸手过去抓时，让小黄逃走了，看他有些腼腆，就只好拉着他往楼上走。听到书生的问话，司徒突然一笑，语带暧昧地说，&ldo;一张床才好！&rdo;那书生一张脸皮瞬间就红了，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司徒可没心思去看他，而是转脸看身边的小黄，果然，小孩脸上泛红，有些别扭地想把手收回去，但是司徒捏得死紧，抽了几下也抽不回去，脸更加红起来。从上楼到天字一号房，只有短短那么几步路，但是那书生却连自己迈的哪条腿都不记得了，磕磕绊绊地就到了房间门口，推开门。司徒冷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有些简陋，倒也还凑合，关键是有暖炕，房间里很暖和。&ldo;唉！&rdo;司徒叫住转身想走的书生，&ldo;给上两个浴桶来，弄些热水。&rdo;&ldo;呃……&rdo;书生脸白了白，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见楼下急匆匆跑上了一个中年人，干瘦干瘦的，和书生有几分相像，&ldo;昌明，你怎么这么招呼客人？！&rdo;中年人几步跑上前来，一把抢过了书生手上的号牌，赔着笑，对司徒道：&ldo;客官，您别见怪，我弟弟还小，只是到店里帮帮忙，还在念书呢，我刚有事出去了一趟。&rdo;边说，边把两人往房间里领，回头对着楼下喊：&ldo;都干嘛呢？来客人了没瞧见啊？去准备茶水和浴桶洗澡水，要热水啊！&rdo;司徒觉得这个还像副做生意的样子，反正这小地方也不能要求太高。小黄跟着司徒走进房里，就见那个被叫做&ldo;昌明&rdo;的书生正在偷眼看他，目光相对，小黄礼貌地对他笑了笑。那书生赶紧低头，耳朵都红了起来。&ldo;我至少要住三天。&rdo;司徒递了一张银票给掌柜的，随口吩咐&ldo;被褥浴桶，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买新的，再给我来几坛子好酒！&rdo;掌柜的接过银票，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连连道：&ldo;好的，好的。&rdo;边高兴地对身边的书生道，&ldo;昌明啊，是贵客啊，快去酒楼买酒去！&rdo;那书生本来红透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惨白，尴尬地点点头，跑了出去。掌柜的笑呵呵地也跟出去，反手给两人关上门。门外，传来了他的唠叨声：&ldo;你就是个光会吃不会干的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客人，这么怠慢，还好我回来得早，不然不让你把财神爷得罪跑了，真是……&rdo;小黄站在原地发呆，似乎是在听楼下的动静，突然脚下一轻，猛地还醒过来，一抬头，就见司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拦腰抱起他，往床榻走去。&ldo;你还真是好心情。&rdo;司徒低声道，&ldo;见谁都给个笑脸。&rdo;小黄听司徒语调酸溜溜的，觉得好笑，只道：&ldo;那个书生……他哥哥好像对他不好。&rdo;&ldo;这么呆，那是自然的。&rdo;司徒冷笑，&ldo;你看他年岁不小了，肯定是考了多年都没考上的笨学生，这客栈名字就叫昌明，估计他爹身前是疼爱他的，才会养成这幅少爷脾性。估计后来长辈过世了，产业留给了兄嫂，无故多出这么个只会吃不会干的书生兄弟，自然要受人白眼。&rdo;小黄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ldo;你怎么就光凭一个名字，便这样乱猜？&rdo;&ldo;乱猜？！&rdo;司徒呵呵笑了两声，靠近小黄道，&ldo;要不要赌一个？&rdo;&ldo;……怎么赌啊？&rdo;小黄低声问。&ldo;如果我猜得不对，那我就听你吩咐做一件事，如果我猜对了，你就听我吩咐做一件事，怎样？&rdo;司徒笑得满脸奸诈。小黄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ldo;行！&rdo;没多久，店里的伙计捧着崭新的棉被和两个浴桶上来，一脸殷切地给两人收拾房间，换新家具。司徒对其中一个招招手，给了他一锭银子，道：&ldo;我打听点事儿。&rdo;&ldo;大爷您问，您问。&rdo;伙计赶紧收了银子，笑得牙肉都露出来。&ldo;你这店我以前来过，记得老板不是这个样子啊。&rdo;司徒慢条斯理地说。&ldo;哦……爷您是两年前来的吧？&rdo;伙计笑呵呵地道，&ldo;那时候老掌柜的还在呢，前年冬天突然就去了，所以生意就归大少爷了。&rdo;&ldo;哦……&rdo;司徒对小黄挑挑眉，像是问，&ldo;看吧。&rdo;&ldo;你家二少爷怎么看起来有些呆。&rdo;司徒继续套话。&ldo;嗨……&rdo;伙计摆摆手，脸上有些不屑，&ldo;不是呆，是念书念傻了！&rdo;&ldo;念书念傻了？&rdo;小黄有些吃惊，也有些紧张，这要念多少书，才能把人念傻呀。&ldo;我家老爷身前最欢喜的就是二少爷。&rdo;几个伙计边忙活，边七嘴八舌地道，&ldo;希望他以后能念好了书，跟殷相国似的，当个光宗耀祖的大官。只可惜啊，二少爷书是念了不少，可是连着考了好几年，都没考上，现在弄得高不成低不就，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殷园里念书，你看他长得挺嫩吧，其实都二十七了！&rdo;司徒微微吃惊，对着小黄眨眨眼，像是说‐‐正经挺大了！&ldo;您别看他什么都不会光吃白饭吧，脾气还不小，总觉得自己是大才子！&rdo;伙计没什么好气地道，&ldo;其实念这一肚子书有个什么用啊，天冷不能当被盖，肚子饿了也不能当饭吃，还不如学些手艺，比较实际……&rdo;说着，就见司徒正盯着他身后的大门看着，伙计回头，就见门口站着脸色苍白，手上拿着两坛子酒的二少爷。伙计们彼此看了两眼，都默契地闭嘴不说了，收拾完就纷纷下楼，经过二少爷身边时，连礼都不行一个。二少爷脸色难看得不行，赶紧将酒坛子放下，转身跑了。小黄有些歉疚地看着他匆匆带上门出去，伸手揪揪司徒的袖子，问，&ldo;怎么办呀？&rdo;司徒一愣，好笑地看他，&ldo;什么怎么办？&rdo;&ldo;要不是我们问，也不会弄得人难受了……&rdo;小黄有些着急，&ldo;拿人家的难处来打赌，真不厚道。&rdo;&ldo;呵……&rdo;司徒好笑，伸手将小黄拽了一把，拉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道：&ldo;这算什么，他这还是在家里，最多被数落几句，要是出去，遇到别人，说得估计更狠，要怪，就怪他自己不争气。&rdo;&ldo;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啊。&rdo;小黄有些不赞成。司徒冷笑，&ldo;光想靠背书就能发达，那叫白日做梦，这年头读书人多了，没考上有出息的也不少，谁规定的读书人就可以什么都不干，让家人养着？&rdo;小黄觉得司徒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有些奇怪，却听司徒继续道，&ldo;当年那木头也是读书人出生，还不是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人家也出息了，别怪世道和运气，要怪，就怪自己废物，吃不得苦……&rdo;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人急匆匆地跑了。&ldo;……刚才……&rdo;小黄急了，&ldo;你是故意说……&rdo;司徒伸手帮小黄解下披风，说得随意，&ldo;不是我故意要说，他等在门外不就是想听听我们怎么说他么？既然他想听，那我就说给他听了。&rdo;小黄无奈摇头，这司徒的性子跟刀似的，一般人还真是吃不消。&ldo;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rdo;司徒捏着小黄的脸，把他的视线引回到自己身上来，低低的声音说，&ldo;你不会是想赖帐吧？你可输了！&rdo;小黄瘪瘪嘴，老实地说：&ldo;你要我干嘛？&rdo;司徒笑着摸摸下巴，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小黄，沉默了起来。小黄有些紧张，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司徒最疯了，他该不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他做吧……想着想着，脸就红了起来。&ldo;你想什么呢？&rdo;司徒坏笑，&ldo;我还没说要你干什么，怎么脸就红了，还是说你想对我干什么？&rdo;小黄郁闷地瞪了司徒一眼，抬脚踢了他小腿肚一下。司徒笑得更开心，小孩最近和他亲近得很，时常撒娇，有时候嘴上说不过了，就会来那么一下，打得他心都痒痒。&ldo;这样吧……&rdo;司徒的心又痒痒了起来，盯着小黄粉粉的两瓣薄唇，道：&ldo;你亲我一下。&rdo;边说，边用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像是说，不准亲脸，要亲嘴。小黄听后，瞬间哭丧了脸，摇头。&ldo;不肯？&rdo;司徒瞪眼，揪小黄头发，&ldo;那就跟我一块儿洗澡，自己选一个！&rdo;小黄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想了一会儿，伸手按住司徒的肩头，凑上去……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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