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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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打扮，化妆穿衣。她画了深深的眼线，涂了猩红的唇彩，穿一件裸色亮片长裙。鞋柜里几百双高跟鞋在她面前，她去从背包里翻出那双黑色红底的鞋子，摆进鞋柜。今晚，她选了双裸色面桃红底的穿在脚上。出门时，瞥见桌上一堆相机和镜头。她看一秒就扭过头去，没点儿想碰的心思。程迦到达聚会地时，九点一刻。酒吧包场，玩闹喝酒跳舞摇摆的全是她认识或眼熟的人。这个圈子，摄影师造型师大小明星模特外围，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经纪人是个娘娘腔，一见程迦，就挥着兰花指扑上来：&ldo;哎哟亲爱的，我想死你了。&rdo;他瞧一眼程迦，妆容娇艳，裸色长裙，身材前凸后翘，灯光一打，能透视似的，在一群大红大绿的人群里，格外醒目。他手指点她：&ldo;有心机嗯。&rdo;程迦皱眉看他，手指摸一下他脸：&ldo;少涂点儿粉。&rdo;经纪人搂住她的腰咯咯笑：&ldo;只是一点bb霜。对了，我最近健身练出两块腹肌，想摸就对我好点儿。&rdo;程迦从服务员托盘里拿过一杯鸡尾酒，喝一口，道：&ldo;你就是练出人鱼线，我也不想摸。&rdo;经纪人推她一把：&ldo;又不是给你看的。&rdo;他拉程迦到吧台边坐下，下巴往另一边晃晃，程迦低头点着烟，看过去，光影交错里，几个男模。程迦吸燃了烟，磕着打火机：&ldo;有你喜欢的？&rdo;经纪人甩了个白眼，又凑过来：&ldo;你不是和高嘉远拆伙了嘛，人得往前走。说来也该拆了，高嘉远现在火了，粘着对你影响不好。&rdo;程迦一口烟呼在他脸上，凉笑：&ldo;你倒会来事儿了。&rdo;那群男人正笑看着她，程迦眯起眼睛打量了：&ldo;就这？&rdo;&ldo;这你还看不上？&rdo;程迦冷哼一声：&ldo;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rdo;经纪人把头靠她肩上：&ldo;是是是……亲爱的，这事儿算我办砸，去跳舞吧。&rdo;程迦抽一口烟，皱了眉：&ldo;high不起来。&rdo;说着，转向吧台，敲敲手指，&ldo;威士忌。&rdo;经纪人也扭过身子来。他看了程迦一会儿，抬手搭上她肩膀，低声问：&ldo;亲爱的，你还没回来吧。&rdo;程迦没搭理，把空杯子递给酒保。他又咯咯笑起来：&ldo;今晚放开好好玩儿，明天一醒就恢复原样了。&rdo;程迦摇摇杯子里的冰块，一杯酒下去，冲酒保指了指。酒保再次倒酒。身后光影闪烁，响声震耳。程迦又要了杯，刚抬到嘴边。一位帅气精致的男士走过来，想坐下说话，程迦目不斜视，夹着香烟的手抬起来淡淡一挥，对方识趣地走了。但没过一会儿，&ldo;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rdo;有男人到她身后，俯身，下巴搭在她肩上，手从后边环住她的腰，用力一收。是高嘉远。他轻轻啄一下她的耳朵：&ldo;程迦，带你去玩点儿刺激的。&rdo;彭野回到保护站时，正赶上吃晚饭。石头比以往沉默，尼玛把难过的情绪直接写脸上。彭野没看见似的，淡定交代第二天的事。吃完饭，尼玛赶紧跑进屋子，把程迦送的烟拿出来，大声说：&ldo;程迦姐送给咱们的。&rdo;彭野没什么兴趣：&ldo;那就拆了分给大伙儿。&rdo;尼玛拆开。石头拿过一包散烟，发现不对劲，硬装外边没塑料纸。打开一看，惊道：&ldo;这哪是烟呐？&rdo;烟盒里卷着钱。20个烟盒打开，一根烟没有，全是钱。每盒三千，共六万。众人傻了眼。石头百感交集：&ldo;程迦这姑娘……哎……&rdo;尼玛眼睛又红了：&ldo;以后程迦姐还会再来么？咱们还见得到她么？&rdo;涛子说：&ldo;你想想，来过咱们这儿的人，多啊，采访的，照相的，旅游的，写故事的，参观的，搞教育的……&rdo;胡杨接一句：&ldo;就是没留下的，也没回头的。&rdo;尼玛更丧气。达瓦瞪他们：&ldo;你俩别说了。&rdo;彭野一言未发，回了宿舍。他关上门，打开手机，来回摁着摁键，费劲地调出网页，搜索记录还在，很快搜出程迦的微博。第一条还是半月前的硬照。准备退出时，提示有更新，点开看，程迦转了条微博，没有评论。原博是个叫旋暮的女明星：&ldo;聚会上见到程迦，上次在两年前的意大利哦。&rdo;彭野点开原图，1k，2k……足足一分钟，图片才缓冲出来。浮光魅影，程迦一边坐着女明星，一边坐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他搂着她的腰，人贴在她曲线玲珑的穿着裸色长裙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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