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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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2页）

&esp;&esp;甚至斗争残杀，流血牺牲？

&esp;&esp;将士的血不应该流在这种地方，只能流在边疆，流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上。

&esp;&esp;“阿禾，”杨昪出声唤她，语声无波，“你要明白，是谁先打破这一点的。”

&esp;&esp;防备、利用他的人是她，派人去边关打探他手下消息的人是她，想调动边防，以遏制他势力的人还是她。

&esp;&esp;郑嘉禾闭了闭眼。

&esp;&esp;“往玄甲军派人一事，是我错了。”

&esp;&esp;她知道，如果他心中已经起了警觉，那她所做的事，大概率会被他发现。

&esp;&esp;“我已经及时收手了。”郑嘉禾望着他说，“我不该怀疑你、怀疑玄甲军将领的忠心……以后我也不会再这样了，维桢，我们还能回到之前那样吗？”

&esp;&esp;阴雨天昏暗的室内，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她语调轻缓而坚定，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真心。

&esp;&esp;杨昪眸光晦暗。

&esp;&esp;她说了这些，全是出于权势、朝政的考虑，而没有丝毫提及与他之间那些隐秘的私事。

&esp;&esp;“回到之前那样？”杨昪的声音有些玩味，“继续被你哄骗、利用、控制，阿禾，你说了那么多，以为我生气的就只是这些吗？！”

&esp;&esp;他语调骤然沉了下去，望着她的眸色愈发幽深。

&esp;&esp;“你在玩弄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

&esp;&esp;他冷着声音，面色僵硬到了极点。

&esp;&esp;郑嘉禾看他突然变脸，一时心头一跳。放在腿上的右手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轻轻地触上了左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esp;&esp;“我没有。”郑嘉禾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esp;&esp;她微微靠近他，目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说不上是懊恼还是什么：“我愿意和你一直继续下去，不是假装，不是讨好，不是哄骗。我将付出真心与你相处，我希望你别走，留在长安，一生都与我一起。”

&esp;&esp;这是她经过思考后得出的真心话。

&esp;&esp;昨日他向她发出邀约之后，她想了一夜，又想了半个白天。

&esp;&esp;她不想让他走。

&esp;&esp;不管他是回西北筹谋大业，还是愿意去别的地方远离权势漩涡，她都不想让他离开。

&esp;&esp;他是她最喜欢的人。

&esp;&esp;这么多年，从少女时期到如今，再没什么男人让她这么心动过了。

&esp;&esp;但杨昪显然不信。

&esp;&esp;他说：“难道不是怕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偷逃回西北，更加无法掌控？”

&esp;&esp;她仍然在哄骗他，她暂时还不能动摇他的兵权，只能用缓兵之计稳住他。

&esp;&esp;郑嘉禾眼睫微颤，重复了刚刚的话：“我没有。”

&esp;&esp;杨昪突然抓住了她的左手臂，举高，让她看清她腕上的镯子：“那这是什么？”

&esp;&esp;郑嘉禾一愣。

&esp;&esp;“恐怕在一开始，你所谓防身的武器，就是用来防我的吧。”杨昪黑眸看她，手掌渐渐用力，“就在刚刚，你一直在摸着它，你想用它杀人。”

&esp;&esp;杀谁？自然是现在正与她独处的他。

&esp;&esp;杨昪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镯子上的机关上转动了一下，然后又拨动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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