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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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1页）

&esp;&esp;想到这?里，曲大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手?好棋走到他今天这?一步，继续稳住实?在不容易。

&esp;&esp;旁边的娘子叹息一声，说：“你能不能停下来？转得我头晕。”

&esp;&esp;曲大一屁股坐下，眉头拧得像遇到不解之谜：“她们居然赢了?？”

&esp;&esp;“事实?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娘子缓慢道?：“我以?为你改了?性子，能稳重些，还叮嘱你千万不要冲动?，没想到，你还是这?般。”

&esp;&esp;曲大说：“这?事儿若是成了?，您就不是这?番话了?。”

&esp;&esp;“可你没成。”娘子淡淡地说：“还暴露了?我的人。”

&esp;&esp;曲大坐不住，又站起来，说：“我已经派人去?收尾了?，她们不会发现。”

&esp;&esp;“最好如此。”娘子说：“但愿你吸取教训，考虑周全了?再?动?手?。”

&esp;&esp;“我考虑得如何?不周全？”曲大说：“明明是两难之局，谁知道?就被她们破了?。不光是我，天底下的人都?想不到，就是父亲，恐怕也惊讶得很。”

&esp;&esp;娘子不否认，只说：“女子作战，本来也不是。”

&esp;&esp;几人目露惊异：“兵章？”

&esp;&esp;兵章是每个士兵的身份象征，刻印着军队番号及个人信息，生时?昭示身份，死时?陪葬坟茔。邢州兵拥有兵章，但，她们不是邢州兵，她们没有编制，亦没有兵章。

&esp;&esp;可现在，昭昧却说，那是兵章。

&esp;&esp;宏璧忍不住说：“是邢州兵的兵章？”

&esp;&esp;“不。”昭昧微微一笑：“是我的兵章。”

&esp;&esp;几人倒吸了?一口气，近乎大惊失色。

&esp;&esp;昭昧迎着她们惊诧的眼神，说：“你们可以?选择离开，带着银两，寻个地方安家落户，过你们想要的安稳生活——但你们是不可能安稳的。”

&esp;&esp;“因为，”昭昧目光锋利，言语赤、裸：“你们手?无寸铁。”

&esp;&esp;没人开口。

&esp;&esp;“你们也可以?选择留下。”昭昧说：“接过我的兵章，做我的佰长、什长。我或许自?身难保，不敢许诺更?多，但哪怕只为保全自?己，我也必将保全你们。”

&esp;&esp;“因为，”她坚定地说：“你们是我赖以?生存的锋刃。”

&esp;&esp;她看向台下更?多的人，说：“你们自?出生起就蒙受不公?。”

&esp;&esp;“你们被教导牺牲，亦被迫牺牲。你们不能读书、不能为官。你们不能做他人生来便受期待要成为的人。”

&esp;&esp;“当你们浴血疆场，你们受他人嘲讽。当你们功名昭彰，你们不被承认。”

&esp;&esp;“好像你们生来就是这?样的人。”

&esp;&esp;“但不是！”

&esp;&esp;“你们本该拥有与他们相同的机遇，不为轻蔑，不受讥讽，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并因所有付出取得应得的结果——你们该有这?样的机会！”

&esp;&esp;她郑重地说：“你们亦将拥有这?样的机会。”

&esp;&esp;“你们将因军功而受褒奖，因战果而得封赏。更?重要的是，”昭昧说：“你们会得到尊重，因为我们每个人——”

&esp;&esp;“都?和?你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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