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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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褚昉又笑了，想起他今早背的书有些深奥，并不适合他这年纪，便问：“你今早背的书文，知道是何意思么？”

&esp;&esp;二郎摇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姑姑说‘早岁读书无甚解，晚年省事有奇功’【1】，我现在背了，长大以后就能玩了。”

&esp;&esp;褚昉顿了顿，笑说：“姑姑说得对，好好背吧。”

&esp;&esp;说罢便拣了一些相对简单的书文与他讲解。

&esp;&esp;一大一小坐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披着明媚的朝旭，说说笑笑，分外亲厚。

&esp;&esp;陆徽透过窗子看见这一幕，皱了眉，对元郎说：“把二郎叫进来！”

&esp;&esp;不待元郎去叫弟弟，来人递消息，约陆鸢去福满楼谈生意。

&esp;&esp;元郎知道对姑姑而言生意无小事，忙跑着去喊陆鸢起床。

&esp;&esp;不消多时，陆鸢收拾的齐齐整整，出门看见褚昉，如往常一样柔声说：“国公爷，我要去一趟福满楼，你……”

&esp;&esp;“我与你同去。”褚昉站起来说。

&esp;&esp;陆鸢也觉让他独自待在家中不妥，遂没拒绝，到了福满楼，命掌柜给他上了一壶适宜独酌的好酒加几个小菜，便兀自忙去了。

&esp;&esp;褚昉望着一桌小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sp;&esp;以前在兰颐院，褚六郎也经常去找陆鸢玩耍，有时候陆鸢忙于算账，没空理他，便会给他一兜各种各样的干果蜜饯，打发他去别处玩。

&esp;&esp;褚昉眉心微微一紧，他的陪伴，在她看来，是赘余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1】摘自苏辙诗《省事》

&esp;&esp;在丈人家的她不怪他◇

&esp;&esp;◎有希冀，才会有怨恨◎

&esp;&esp;陆鹭离家之后，先到客栈换了身男子袍装，又约了五六个交好的商队护卫，领着人出了城。

&esp;&esp;“二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其中一个护卫问。

&esp;&esp;“抓人。”陆鹭语气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又对几个护卫交待：“今儿这事不许告诉我姐姐，也不许跟你们头领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esp;&esp;意思很明显，今日要办的是私事。

&esp;&esp;五六个护卫面面相觑片刻，不由追问：“抓什么人？”

&esp;&esp;“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esp;&esp;陆鹭没再多话，打马直奔褚家在城郊的一处田庄，正是孙嬷嬷做苦役的那一处。

&esp;&esp;田庄上住着许多户依附于褚家的佃农，本也都是些不会欺负人的老实人，但自从来了孙嬷嬷，听说她是犯了错到此处受罚的，便都也不曾手软，脏活累活一应俱全招呼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孙嬷嬷已是身形佝偻，老得陆鹭差点儿没认出来。

&esp;&esp;她直接命人把孙嬷嬷掳上马，本是做好了与庄户动手的准备，见无人阻止，正合心意。

&esp;&esp;孙嬷嬷吓得大喊大叫，陆鹭听得心烦，命人绑了她手脚堵了嘴，再要打马折返时，碰上了追来的贺震。

&esp;&esp;“阿鹭，你做什么？”贺震愕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孙嬷嬷，没料想陆鹭竟然做出绑人这种事来。

&esp;&esp;他印象里，陆鹭虽然娇蛮了些，决计做不出恃强凌弱的事来。

&esp;&esp;“你少管闲事！”

&esp;&esp;贺震到底效力于褚昉麾下，陆鹭不指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扬声说罢这句，仍旧领着护卫朝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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