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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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2页）

&esp;&esp;赵醒归没回答，只深深地看着她。

&esp;&esp;“你干吗非要喜欢我啊？”卓蕴一撩头发，“就是因为我漂亮吗？我知道我很漂亮，很多男人都喜欢我，你怎么和他们一样肤浅的？”

&esp;&esp;赵醒归脑子发懵，头晕心慌，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他弯下腰，手肘支撑在大腿上，看着卓蕴：“卓老师，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esp;&esp;卓蕴很莫名：“什么真正的我？”

&esp;&esp;赵醒归：“你经常去酒吧玩？”

&esp;&esp;卓蕴手一挥：“对啊！经常去啊，酒吧多好玩！”

&esp;&esp;赵醒归向她伸出手：“给我一根烟。”

&esp;&esp;卓蕴缩了缩身子，眼神变得警惕：“干吗？”

&esp;&esp;赵醒归说：“我也想抽。”

&esp;&esp;“你不能抽！”卓蕴大声说，“你还没成年！未成年不能抽烟！”

&esp;&esp;喝醉了还记得这个呢，赵醒归有点想笑，手还是伸着：“那把你手上那根给我。”

&esp;&esp;卓蕴手上的烟只剩半根了，犹豫了一下，把烟递过去：“你要干吗啦？”

&esp;&esp;赵醒归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烟接过，垂眸看了一眼，这是一支细长的白色女烟，烟嘴上有卓蕴的唇膏印，红红的。

&esp;&esp;他没犹豫，直接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烟气入喉，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卓蕴眼睛都瞪大了，猛地去拍他的手，把那根燃着的烟拍到了地上。

&esp;&esp;赵醒归咳了半天才停下，眼泪都咳出来了，红着眼睛看向卓蕴，卓蕴也瞪着他，赵醒归微微一笑：“我们算是，间接接吻了。”

&esp;&esp;卓蕴的大脑逐渐清明，刚才发生的事一件件往脑子里浮，乱七八糟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醒归，又一次叫他：“赵小归……”

&esp;&esp;“是我。”赵醒归脸色很差，精神萎靡，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撑着，他看着卓蕴，又一次问出那个问题，“卓老师，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esp;&esp;卓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真的……”赵醒归闭了闭眼睛，努力忍住一阵眩晕，才睁眼说了下去，“经常和男人，约炮吗？”

&esp;&esp;“哈？！”卓蕴刚刚酒醒，又被弄晕了，这是什么魔鬼问题？

&esp;&esp;赵醒归手肘撑着大腿，眼神涣散开来，卓蕴心惊肉跳地看着他，问：“赵醒归，你爸妈知不知道你出来的？！”

&esp;&esp;轮椅上的少年无视了这个问题，他脸色潮红，嗓音低哑，喉结不停地滚动，卓蕴听到他说：“如果是真的，你要不要……也试着约约我？我……可以的……”

&esp;&esp;话没说完，他身体一软，整个人就从轮椅上栽了下来。

&esp;&esp;卓蕴本能地伸出手臂去抱他，赵醒归修长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被她抱了个满怀。卓蕴彻底酒醒，惊慌失措地去看怀里的男孩，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esp;&esp;“赵醒归！！”她尖叫起来，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esp;&esp;、“拉个手，又不是没拉过。”

&esp;&esp;打完120，卓蕴又抖着手给范玉华打电话，可怜范玉华和赵伟伦早就睡着了，接到电话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冲上三楼，才确信他们那“青春叛逆期”的儿子早就溜了出去，都不知道在外头流浪了多久。

&esp;&esp;卓蕴打完电话，一直坐在地上，把赵醒归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吓哭了，有经过的路人停下电动车来帮忙，便利店的收银阿姨也跑出来，把厚外套盖在赵醒归身上。

&esp;&esp;阿姨蹲在他们身边，摸摸赵醒归的脸：“小伙子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进来买咖啡呢。”

&esp;&esp;卓蕴愧疚得不行，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她都搞不清赵醒归在寝室楼下等了多久，如果他打电话时就在了，那到这会儿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这么冷的天，他就一直等在她楼下吗？怎么这么傻的呀？

&esp;&esp;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与赵醒归额头互抵，摸着他的脸，不停地对他说话：“没事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赵小归，你不会有事的，我陪着你呢，你不会有事的……”

&esp;&esp;救护车比范玉华夫妻来得早，卓蕴看着医护人员将赵醒归抬上担架，边哭边喊：“你们小心一点，他是截瘫患者，你们小心点他的脊椎，别伤着他……”

&esp;&esp;担架上的赵醒归不省人事，卓蕴看着他发青的脸庞，紧闭的双眼，恨自己之前都没重视，也不知道干了多少糊涂事。赵醒归分明病得很严重，还一直陪着她哄着她，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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