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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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辰子戚挑眉，单手拍在桌上，&ldo;对，现在是本王的，不给了。&rdo;玉壶笑得更厉害了，有些羡慕地看着并排而坐的丹漪和辰子戚，想了想道：&ldo;我真没什么想要的，要不就给我一块天字木牌吧。&rdo;如今素心宗没有什么保障，一块天字木牌比三张羊皮卷有用得多。丹漪答应了，让蓝江雪给了玉壶三块紫檀木牌，每一块上都鎏金刻着个&ldo;天&rdo;字。要一块给三块，当真是意外之喜，玉壶很是高兴，也不多留，便带着她的弟子们匆匆地走了。赵素柔刚死、新宗主继位，宗门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为防有人来抢夺《箫韶》，玉壶才选择秘不发丧，紧赶慢赶地来把烫手山芋交给归云宫。八张羊皮，就这么凑齐了，就着刚才丹家老爹拼的图，一并放上去。这三块，当真就是龙头凤首，如今，就缺了。&ldo;一时半刻估计不会有的消息了。&rdo;让侍女用针线将八块皮重新缝在一起，丹夙将整张羊皮挂在青云殿的屏风上，神色严肃道。蓝江雪坐在屏风一侧调试琴弦。&ldo;为何？&rdo;丹漪看着羊皮上的文字，除了章节名，剩下的都是宫商角徵羽，根本看不出门道。&ldo;叽？&rdo;蹲在父亲肩头的小毛球学着兄长说话，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ldo;听你们爷爷说，当年赵何天割裂琴谱，最后一块是被归云宫抢到了。&rdo;丹夙努力回忆当年偶然听到的话，既然落在归云宫手中，便不太可能重入江湖，只是不知如今在何处。&ldo;铮‐‐&rdo;琴弦起调，九霄环佩的绕梁之音从丝弦上溢出，甚是悦耳。&ldo;宫主，现在要听吗？&rdo;蓝江雪抬头，看向丹漪。&ldo;弹吧。&rdo;丹漪摆摆手，既然看不出名堂，那便听一听。蓝江雪将浮磬塞到蓝山雨手中，让他按曲谱摇铃。七弦琴的铮鸣声，配上细碎的铃声，才能勉强表达出《箫韶》大曲的风姿。起调，《东皇太一》。云开雾散，日出扶桑，光耀天地，太一东皇。七弦齐奏，仿佛听到了上古金乌驱车的轱辘声，万千云路次《云中君》，曲风一转，从大开大合的逐日之曲，变成了轻歌曼舞的云中舞。&ldo;啾‐‐&rdo;凤二见爹爹没注意，又跟着浮磬的声音扯着嗓子叫唤，这一声若是成年的凤凰叫出来，定然如九天仙乐穿云射月，但被小鸡仔叫出来，就有些好笑了。&ldo;你个臭小子！&rdo;丹夙本来听得飘飘欲仙，被这一声鸟叫给拉了回来，头上冒火，捉住小儿子就要教训。&ldo;爹！&rdo;还没收拾好小儿子，大儿子又出声破坏气氛。因为丹漪说话，众人纷纷看向正张大嘴巴要把小毛球往嘴里塞的丹夙。&ldo;……&rdo;辰子戚以拳抵唇，努力忍笑，原来不止是他喜欢这么玩。&ldo;做什么呢！&rdo;青筱拍了丈夫一巴掌，把小儿子抢走。&ldo;瞎叫唤什么？&rdo;丹夙轻咳一声，拍了丹漪一巴掌。丹漪示意蓝江雪继续，自己上前指着乐谱上的字，&ldo;爹，你用凤鸣声按曲调读。&rdo;凤凰的叫声其实很单一，只有&ldo;啾&rdo;和&ldo;叽&rdo;两种音，但音调却是千回百转。凤凰之间的语言，便是靠音调来表达的，不同的音调代表着不同的文字。所以，凤凰的叫声便如仙乐，抑扬顿挫层层叠叠。丹夙瞪了儿子一眼，化作火凤，蹦跳到桌上，跟着蓝江雪的琴声唱。&ldo;啾啾啾啾啾……&rdo;清灵如林间溪流、高亢若昆山玉碎的凤鸣声，随着曲调起起伏伏，凤二蹲在娘亲的手掌中，扯着脖子跟着叫唤。在场的几位羽人都微微蹙着眉，听得认真，只有辰子戚一头雾水。再好听的鸟叫，那也是鸟叫，在他耳朵里就是一串的&ldo;啾啾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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