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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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龙犀，辰子戚便直接去了南浔营，清点兵将。南浔营，在距浔阳八十里的界南坡，此处有良田千顷，驻军五万。远远地便能看到一片田地，如今秋收已过，地里种下了新的麦子，田埂地头栽着些越冬可食的白菜。有穿着兵服的汉子，在田中劳作。&ldo;囤地养兵，原本是为了减轻国库负担，如今，却成了国库的进项。&rdo;辰子戚勒马驻足，看着那形成村落的军户住地，缓缓叹了口气。早些年，因为每年军费开支太大，才提出囤地养兵的策略，让常驻军种一些地，补贴军粮。近百年来，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寻常的田地都中不得，只能给大门派种田或者从军。从军，便可以种朝廷的地，能吃得饱饭。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洛先生：你们觉得自己要怎么治国？天德：乱世枭雄，以虫治国老二：绝世明君，以谋治国戚戚：宫主夫人，以鸡治国鸟攻：我的鸡吗？（⊙v⊙）戚戚：？（？???&oga;？？？?）？洛先生：（吐血）拔营&ldo;南浔营，与普通的军营有些不同，&rdo;丹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ldo;天德在这里可没少花心思。&rdo;&ldo;嗯？&rdo;辰子戚转头看他，&ldo;你又知道什么了？&rdo;丹漪但笑不语，策马向前。&ldo;喝！哈！&rdo;接近营地，远远地便听到一阵整齐的喊杀声，这让辰子戚有些意外。来之前，他已经做好先操练两个月再开拔的准备了。在辰子戚的印象里，大章的军队几乎已经沦落成田庄了，甚少练兵。听到操练的声响，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ldo;来者何人？&rdo;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人朗声叫喊，声如洪钟。辰子戚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人穿着褐色劲装，上面有南浔营的标志，手臂和小腿都用黑色葛布缠绕，瞧着比方才那些种地的士兵穿得要好些。只是外面罩着的羊皮坎肩让他整个看起来了又脏又土，腰间别着长刀，手中拿着竹鞭，身后还跟着一群散漫无序的羊。&ldo;咩‐‐&rdo;羊羔的叫声，柔化了方才的呼喊，威严尽失。&ldo;黑蛋？&rdo;耳聪目明的辰子戚，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不是辰子墨是谁？三年前在素心宗，程家人杀无音师太，报了程家灭门之仇，程舟和程嘉珍都死了。恩怨已了，辰子墨便不再掺和江湖事，老老实实呆在露城。一则因为辰子戚常年住在归云宫不好见，再则辰子墨本就是个寡言少语之人，这些年的来往就渐渐少了，只逢年过节给剑阳送一份年节礼。不过辰子戚一直都记得这个兄弟，时常叫人给他带点吃的、用的过去。&ldo;小七？&rdo;在辰子戚转过头来的瞬间，辰子墨已经认出了来人，丢下羊群快步走了过来。辰子戚翻身下马，跳上田埂抬脚迎了上去，抓住黑蛋的胳膊仔细瞧，&ldo;你怎么跑到这里放羊来了？&rdo;辰子墨有些不知所措地在羊皮坎肩上蹭了蹭掌心，他在南浔的事，没有跟辰子戚说过，这个从小就主意多脾气差的弟弟，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抬头看看跟着辰子戚一起来的男人，又看看眼中精光熠熠的辰子戚，深吸一口气道：&ldo;我是此处驻军的将领。&rdo;此处？将领？辰子戚有些愣怔，这里是南浔营，黑蛋的封地在露城，他怎么能是南浔的将领？&ldo;三年前，老二去了趟露城，找我商谈……&rdo;辰子墨抿唇，跟着辰子戚慢慢走出田埂，跟站在路边的丹漪见礼，&ldo;凤王，唔……&rdo;话说一半，辰子墨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胸口半晌没说话。&ldo;怎么了？&rdo;辰子戚眉头一跳，斜侧一步将丹漪和黑蛋隔开，黑蛋的神色果然慢慢好转。看来是中蛊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ldo;不妨事。&rdo;辰子墨缓过劲来，勉强笑了笑，胸口的疼痛将他瞬间从兄弟相见的喜悦中拉了回来。三年前，辰子坚去剑阳见了辰子戚，之后便又去了露城。老二这人，不管真心假意，拉拢人的时候总会让人难以拒绝。他见露城荒凉，便提出给辰子墨找份营生。这份所谓的营生，就是到南浔营来做将军。不知道老二使了什么手段，天德帝竟然真的同意了。一路往大营走着，辰子戚默不作声地听辰子墨讲述这些年的事，跟丹漪对视一眼。他这个便宜哥哥，不会说谎，这些话大部分是真的，只有一点他没有说，天德帝同意并非是因为老二的手段，而是他给辰子墨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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