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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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又有了精神，她脱下楚淮塞给她的防护衣，把身上藏的闪光雷掌心雷全都拿出来，好好地洗了把脸，把自己收拾得立立索索地住李雪凝的住处去。李雪凝抱着一个小包袱在院门外等她，昏暗的月色之下，形单影只，楚楚可怜。余欢马上过去拉她的手，&ldo;怎么站在外头？穿这么少也不嫌冷。&rdo;李雪凝朝她笑了笑，神色带了些嘲弄。只顾着高兴的余欢忽略了她的神情，拉着她住屋里走。&ldo;姐姐。&rdo;李雪凝叫她。余欢笑着回过头，李雪凝突然扑过来抱住她，&ldo;姐姐，我愿意成全你和王爷，可你以后一定不要伤王爷的心，好不好？&rdo;余欢皱了皱眉，轻轻推开她，&ldo;你说什么？&rdo;李雪凝苦笑一下，&ldo;我说了什么姐姐不是听到了么？我只是……希望姐姐以后和王爷好好的，那墨团长虽好，可……可姐姐毕竟已是王爷的妻子……&rdo;&ldo;墨离？&rdo;余欢还是没弄懂怎么一下子就扯上墨离了？李雪凝垂下目光，&ldo;我今日去与义母告别，听她说……墨团长早知道姐姐的耳朵好了，连我都知道了，可王爷还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瞒着王爷，可有朝一日王爷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rdo;余欢一动不动地盯着李雪凝，蓄了一个下午的欣慰与喜悦慢慢地散没了。&ldo;姐姐？&rdo;看她的神情不对，李雪凝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余欢退了一步，&ldo;你别叫我。&rdo;李雪凝登时哭出来，&ldo;我知道对不住姐姐，可是我们两年的感情……&rdo;&ldo;小鱼！&rdo;一声低喝，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余欢朝发声处看去，楚淮神色不明地自暗处走出，后面还跟着眉头紧蹙的巧九。李雪凝的眼泪掉得更凶，看着巧九唤道：&ldo;义母，你怎么……&rdo;沉暗的月色下，巧九的脸色并不好看，她淡淡地道：&ldo;你想退让成全，可总不该这样悄无声息地走，我原是……&rdo;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余欢，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失望地转了目光。楚淮此时已走到余欢身前，&ldo;你……听得到了？&rdo;余欢点点头，&ldo;对。&rdo;而后她抿了抿唇，&ldo;你都听见了，我骗了你，也是我逼雪凝走的，如果你执意要留下她的话……随你。&rdo;她说完就要走，楚淮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李雪凝也扑到她跟前，泣道：&ldo;姐姐，我不是有意……我不知道、不知道姐夫在这里……我这就走，马上就走！&rdo;&ldo;不用了！&rdo;余欢挣开楚淮的手，气息不定地看着满面泪痕的李雪凝，&ldo;你没有错，是我太自私了。&rdo;余欢说完推开李雪凝低头走了，隐隐听到李雪凝在身后语带哀求地说：&ldo;姐夫你别怪姐姐。姐姐定然不是有意瞒你……&rdo;余欢越走越快，转眼便将这声音抛在身后，她疾步而行，越走心中越焦躁，越走，心里越觉得酸涩！突地一股大力自身后而来，将她紧紧拉住。余欢深深地呼吸两回，将头埋进身后人的怀里，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楚淮安静地抱着她，一双手在她身上慢慢地摸索。双唇紧抿着。已成了一条直线。&ldo;防护衣呢？掌心雷呢？这就是你说的会小心？&rdo;楚淮死死地掐着她的腰。低吼在她耳边爆开。余欢低下头，一边吸鼻子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楚淮伸手替她擦眼泪，&ldo;不哭了。告诉我你的打算。&rdo;余欢就着他的手蹭了蹭眼睛，拉着他往回走，&ldo;你先告诉我怎么会出现在这。&rdo;&ldo;是九姨来找我，对我说雪凝要走，想让我去再见她一面。&rdo;楚淮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眉目间有些释然之意，有点不放心，&ldo;你真没事了？&rdo;余欢摇摇头，又说：&ldo;这时间选得倒正好。&rdo;楚淮想了想道：&ldo;或许是雪凝对九姨说了什么。才正好让我撞见你们说话。&rdo;余欢又想起自己临来时那高兴的心情，这会觉得好没意思，自嘲地一笑，&ldo;我原想着用这法子试探她，她若无辜我将来就好好待她。就算她的确另有目地，若是她借机走了，也算有个活路，不枉我与她做了两年多的姐妹。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我得留下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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