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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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安抚好自己的部下，很快办好了手续回到关北城，又在酒楼里设了宴，请楚淮和余欢吃饭。席间余欢的情绪有点勉强，总认为自己和楚淮算计了墨离，狡兔死、走狗烹，现在鸟未尽，便将他这把利弓藏了起来。余欢情绪不高，楚淮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墨离把他们的心情看在眼里，给他们倒满了酒，对余欢道：&ldo;这么多年我都是孤身一人，幸得你与余叔对我照顾良多，我早与你说过我的想法，可余叔在关内迟迟未归，你们又要走了，我琢磨着，我也不等余叔了，只要你应下，他必然也应了。&rdo;楚淮听得有点糊涂，&ldo;怎么？&rdo;墨离笑了笑，&ldo;我想认余叔为义父，从此和阿欢兄妹相称，不知道阿欢愿不愿意。&rdo;余欢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却又越发觉得对不起墨离。墨离举起酒杯，&ldo;那我们兄妹便干了这杯酒，将来见到义父，我再给他老人家磕头。&rdo;余欢连忙举了杯，同墨离一起把杯里的酒水尽饮。墨离的神情十分愉快，朝楚淮道：&ldo;阿欢现在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妹夫，有些话我没法对成王说，但对妹夫是可以说一说的。&rdo;入关&ldo;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参军？&rdo;墨离问。楚淮和余欢对视一眼，墨离趁这功夫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笑道：&ldo;是为了打瀛人，就这一个原因。现在瀛人走了，我也没了继续打仗的动力，关内么，或许将来天下太平了我会去玩玩，可现在没打算去，真的不勉强，所以你们不用愁眉苦脸的，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rdo;楚淮当即失笑。楚淮敬他一杯酒，两人都喝了，才说：&ldo;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今天就言无不尽，反正呢，除非你改变主意跟我们一起入关，否则在关北，你只能做这个军校校长。&rdo;墨离笑呵呵地，&ldo;问吧。&rdo;&ldo;你当初想留在关北，想怎么留？以你的才能让你跟着韩进是委屈了，你手下的兵也不会服，要么是你、要么是韩进，我不可能把你们两个都留在这。&rdo;&ldo;现在不就都留了？&rdo;墨离道：&rdo;我扩招文化兵，就是打算慢慢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技术培训上去，等军中培养出一批文化技术骨干后再把他们拉出来成立军校，现在算是提前完成目标了。&rdo;他说完摆了摆手，&ldo;战场是每一个兵都该向往的地方，但我不希望他们只是填充数量的工具，他们应该释放出更大的能量，你看独立团，两千人足抵万人，想过没有，如果你手下二十万兵，有四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单兵作战指数都像独立团的兵一样，在这冷兵器为主的战场上，还有什么人能挡得往你前进的步伐？我不去关内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不希望这些兵变成一个个数字，每一个兵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特价值，这样。才能将伤亡率降到最低。所以组建军校一直是我的终极目标，只不过现在天下未定，说这些言之尚早。&rdo;楚淮久久地看着墨离。最终轻笑，&ldo;你有仁心。希望这份仁心一生不会消失。&rdo;墨离扬扬唇角，算是回应。余欢那晚很少说话，同楚淮回王府的路上她问：&ldo;你们最后在打什么哑谜？&rdo;楚淮将她揽进怀里，叹道：&ldo;他不入关的真正原因，是不想和大庆的兵对战，他再三强调伤亡率、强调兵的价值，是希望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战役尽快结束。&rdo;余欢想了想。也没再继续问。如果是这样，楚淮希望他永保仁心的意思，也就没那么难猜了。&ldo;你还好吗？&rdo;楚淮问她。余欢点点头，&ldo;世上的事没有尽如人意的。知道他志不在此，我心里已经好过不少，他不想入关，那就让他留下做些想做的事情吧。&rdo;&ldo;那你对入关一事……怎么看？&rdo;楚淮搭在她肩手的手稍稍紧了紧，&ldo;可会觉得我太过不仁。无端要发起战争？&rdo;余欢握住他搁在自己肩头的手，&ldo;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愿意看见你开心快乐，你觉得做傻子快乐，那我就陪着你；你觉得做皇帝快乐。那我也陪着你，别的事情我想不了太多。&rdo;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尽了她这些年为他所做的一切，楚淮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心头的激荡，他没再说话，只将自己的手又收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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