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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已过了宵禁,但段南轲跟姜令窈是当差执法,并不许遵守夜禁令,段南轲又点选了二十名缇骑,姜令窈领着沈素凝,一行人疾驰而出,一路往郊区行去。
&esp;&esp;对于这个案子,因前后已经有数名受害者,无论锦衣卫还是衙门皆很谨慎,从昨日案发到此刻皆未放松,如此奔波一日,姜令窈其实已经有些疲累。
&esp;&esp;但她疲累的也只是身体,她脑中一直在分析那些案情,分析每一条线索,最终把他们糅杂在一起,形成一条清晰的线。
&esp;&esp;这条线,就如同暗夜中的星河,把他们引向最终的归路。
&esp;&esp;一行人疾驰在漆黑幽暗的郊野中,除了天上的银盘好耶闪烁的繁星,再无其它明亮。
&esp;&esp;星夜时分略显凉爽的风从面前扑来,让姜令窈周身的疲惫消散几分,她目光坚定看着前路,同身边的每一个人那般,不知疲惫的去拯救每一个人。
&esp;&esp;迎着风,段南轲回首浅望,明明夜色那么深,姜令窈眼中的坚定却依旧如同暗夜繁星,光彩而夺目。
&esp;&esp;不知为何,段南轲心中似也多了一片星光。
&esp;&esp;一行人刚从官道往白河岸转去,迎面就听到疾驰的马蹄声,段南轲马蹄不停,飞快向前奔去。
&esp;&esp;不过两吸工夫,两骑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esp;&esp;那是两名锦衣卫缇骑。
&esp;&esp;两队人马迅速迎面停下,锦衣卫也不多废话,直接禀报:“大人,我们已经寻到周森和周薏,他们皆在前方三里处倒数
&esp;&esp;段南轲也觉得颇为怪异。
&esp;&esp;他负手而立,蹙眉沉声道:“这个案子调查到这里,我们对周森的品行多少有了些了解,他对于这些死者毫无同情之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冷酷无情,这么一个人,要么是极端疯狂,要么自私自利,他又为何会自杀?”
&esp;&esp;这种人,锦衣卫见得太多了,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且先不提周森的目的为何,光看他时隔十四年依旧忍不住杀人来看,他必不会因为勒死自己的女儿而羞愧自杀。
&esp;&esp;段南轲声音很冷:“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称为人,他们不可能有愧疚之心,更不可能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把自己看得比任何人事都重要。”
&esp;&esp;姜令窈的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冷意,她道:“我以为,他做人皮灯必有因由,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做出那一盏灯,若非如此,他没必要拖着坡脚时隔多年再次杀人,那么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盏人皮灯足够吗?我想应该是不够的。”
&esp;&esp;且不提当年的两名死者是否被做过人皮灯,即便做过,那当年的两盏灯又去了何处?若是两盏灯足够,周森为何又要做第三盏灯?
&esp;&esp;前面的两名死者究竟是谁?周森是如何绑架囚禁且杀害她们?他又为何在连杀两人之后便偃旗息鼓,一直等了十四年再度出山?荣雅究竟是如何死的?周森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女儿?
&esp;&esp;这一连串的问题,随着周森的死成了无解的难题,无人再可回答。
&esp;&esp;姜令窈虽非事事必究的偏执者,但这个案子还有那么多详情并未解惑,她心里总觉得赌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并未有案子告破的畅快肆意。
&esp;&esp;一时间,姜令窈和段南轲皆是面色冷淡,两人心中都无畅快之意。
&esp;&esp;姜令窈看着这满屋子的灯火,她又不自觉想起那盏人皮灯。
&esp;&esp;姜令窈的目光在整个仓房四处搜寻,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角落的大木箱上:“段大人,我们看看?”
&esp;&esp;两人来到木箱前,因为刚一搜到这一处仓房,便看到两名死者,锦衣卫并未乱动犯罪现场,只点好灯后等待上官详查。
&esp;&esp;故而这个大木箱一直无人动过。
&esp;&esp;段南轲看着这木箱,先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发现木箱看起来很是陈旧,但上面并无灰尘,显然近来刚刚被人擦用过。
&esp;&esp;段南轲面色一凛,他上前一步,把姜令窈拦在身后,然后便隔着两步之遥用绣春刀的刀鞘挑开了木箱。
&esp;&esp;只听吱呀一声,木箱盖应声二开,两人相距两步,却也能看到木箱之中的情形。
&esp;&esp;同他们想象中的血腥景象不同,这个硕大的木箱内正安静放着四盏灯。
&esp;&esp;待见得里面并无危险,两人才上前,举着灯笼往里探看。
&esp;&esp;里面的这四盏灯同静夜花苑的那一盏人皮灯相差无几,但那盏灯是制成的,面前的这四盏灯则只有灯罩和灯架,里面的却无剪纸人影,只有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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