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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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褚昉“嗯”了声，没再说话，待了片刻后，寻个借口辞别贺震两人，去了老工匠处。

&esp;&esp;老工匠得了钱，才把骨匕装进精致的匣子里，笑着说：“贵客是有缘人，我便再送贵客一双骨匕。”

&esp;&esp;他拿出一个镂金红木漆盒，打开来看，是一双形似月牙的骨匕，其中一把匕身镂着一行小字：如芳如兰，明珠在掌，另一把镂写：如金如玉，荣国荣家。

&esp;&esp;惟愿女儿如芳如兰，明珠在掌；男子如金如玉，荣国荣家【1】。竟是为儿女祈愿的发愿文。

&esp;&esp;看字迹，很像出自陆鸢之手。

&esp;&esp;褚昉不由拿出一把端量起来。

&esp;&esp;老工匠解释说：“我本来不镂这等俗物，但四年前一个小姑娘交了五十两定金，央我镂两把，说是定亲信物，她经常照顾我生意，我推辞不过，便镂了，谁知她倒像忘了这事，再也没来过，这东西放我这里也是无用，便送你吧，待她以后找上门来，我再镂一双给她便罢。”

&esp;&esp;虽是这样说，但老工匠心知肚明，搁置四年都不曾来拿的定亲信物，约是永远不会来拿了。

&esp;&esp;褚昉摩挲着骨匕，神情微妙，增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

&esp;&esp;她竟想过要为那人生一双如芳如兰、如金如玉的儿女么？

&esp;&esp;“那姑娘，什么模样？”褚昉音色冷冷地问。

&esp;&esp;“胖乎乎的，一笑有两个酒窝，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忆起旧顾客，老工匠似是想起什么高兴事，笑着说：“又美又俏，灵动可爱，像个仙女儿！”

&esp;&esp;褚昉一时怔忪，难道他猜错，不是他的妻？

&esp;&esp;胖乎乎的，两个酒窝？听来不像陆鸢。

&esp;&esp;可这字迹，又确是陆鸢无疑。

&esp;&esp;想了想，他将骨匕放回原处，推回给老工匠，“不必了，我不喜这俗物。”

&esp;&esp;老工匠也不勉强，待要收回匣子，却见褚昉按着不放，目色深沉地盯着匣子，似在考量什么。

&esp;&esp;老工匠遂放手，笑说：“贵客拿去吧，若不喜，也可送人。”

&esp;&esp;褚昉没说话，松手放开匣子，嗯了声。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1】出自敦煌遗书中的发愿文。

&esp;&esp;今晚11点多还有一更～

&esp;&esp;等他回来◇

&esp;&esp;◎等安国公回来就和离吗◎

&esp;&esp;松鹤院内，郑孟华备下生辰礼后特意来向郑氏回禀。郑氏听完，命她将两坛普通寿酒换为圣上赏赐的贡酒。

&esp;&esp;郑孟华困惑：“姑母，陆家大人毕竟还未晋升，且就算晋升，与表哥相比，也不过……”

&esp;&esp;区区一个中阶文官，哪里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那贡酒是盛大家宴时才拿来招待贵客的。

&esp;&esp;郑氏瞥侄女一眼，正色说道：“华儿，我这些日子对陆氏和善很多，你可是心中怪我？”

&esp;&esp;郑孟华忙摇头，“没有。”

&esp;&esp;“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陆氏藏巧于拙，以屈为伸，以前是咱们小看她了，她若果真不想让出国公夫人这个位置，你斗不过她的。”郑氏语重心长说。

&esp;&esp;郑孟华心有不服，却不敢与郑氏顶撞，只能垂首说是。

&esp;&esp;郑氏接着道：“但陆氏自请休书，却不似作假，她这几年过得不顺，大约实在受不住了，有心归家，待时机合适，我再探探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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