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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第3页）

&esp;&esp;“玉家还能当真叫你说亲？你随口说一句，表明你的真心真意就够了。”虞之渊道。

&esp;&esp;“可是我早先得罪过玉夫人。”陆繁英道，玉妙彤想做虞之渊的侧妃，那如何能行？若是她进了门，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esp;&esp;虞之渊心知逼迫不得陆繁英，当即以眼色屏退左右，揽住陆繁英在窗前坐下，看窗外一片萧瑟，唯有几盆貂蝉拜月菊花迎风绽放，“繁英，母妃靠不住，你父亲母亲，我好了，他们自然好，我不好了，他们不定躲到哪里去呢。独有咱们是分不开的，我知道玉夫人跟你有大仇，但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时就连汤家都跟玉家退亲了，你这时候上门，岂不是一下子就暖了玉家人的心？况且，玉妙彤那事，也全非你的错，他们家也理亏。”

&esp;&esp;陆繁英坐在虞之渊腿上，心知他这般亲密，就是为了哄着她去玉家，但那句“独有咱们是分不开”久久在他心中回荡，扭头在虞之渊唇上轻轻一点，“我去玉家。”把头靠在虞之渊肩膀上，盘算着去了玉家，玉夫人会把她怎么着。

&esp;&esp;当晚陆繁英就准备了厚礼，这厚礼不同于往日的尽是一些金银绫罗，而多是一些珍本字画。

&esp;&esp;晚间，虞之渊为叫陆繁英尽心，与她一夜被翻红浪，次日，临上朝前，亲眼看见心满意足的陆繁英满口保证要跟玉夫人化敌为友后，才战战兢兢地上朝去，在朝堂外等了等，得知皇帝有恙在身，今日免了早朝，眼皮子跳个不停，总觉得皇帝那点子小咳嗽能发展到免了早朝的地步，跟宸妃必定有关系。

&esp;&esp;待见他要去给皇帝请安的路上，斜地里出来了个小太监请他去凤翔宫见宸妃，当即心灰成一片，待见他执意去探望皇帝后，那小太监又两次三番地阻挠，心中诧异，心知宸妃定是在皇帝宫里又弄出一个大陷阱。心知自己不该去，可又莫名地觉得宸妃又在坑他了，于是疾言厉色地挥退小太监，执意先去探望皇帝，在皇帝寝宫外等了许久，依旧没人叫他进去，不肯去见宸妃，就先回了自己王府，也没兴致再讨好陆繁英叫她做什么事，怏怏不乐地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一天，老子儿子孙子

&esp;&esp;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虞之渊想不明白这事。

&esp;&esp;“你在琢磨着朕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虞之渊摇摇头，“……儿子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esp;&esp;皇帝自问自答道：“金阁老告老前，就说过一山不容二虎。朕一直警惕着呢，太上皇暗中调动兵马的时候，朕就察觉了。自从朕病后，你不来给朕伺候汤药，朕看得更清楚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六弟侍疾，如今朕病的不能早朝了，你母妃跟一干大臣去明园跪请太上皇回宫主持朝政，没两日，就会诬陷你六弟给朕下毒。随后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会被太上皇选为太子，然后太上皇会以辅佐太子的名义留在宫中。”

&esp;&esp;虞之渊早猜到太上皇、宸妃的算计，于是只是满眼含泪，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提着宝剑，去凤翔宫杀了你母妃吧。不然，朕若保你，就愧对一干对朕性命相托的臣子。”皇帝拿着虞之渊的手，把剑柄塞在他手心里。

&esp;&esp;虞之渊的手心里冒出汗来，那剑柄华丽非常，上面镶嵌着两颗大大的红宝石，不经意间将剑从剑鞘里抽出一存，剑中冷意流出，顿时冻伤了虞之渊的眼睛。

&esp;&esp;“父皇，儿子不能……”宝剑从虞之渊手上脱落，掉到厚厚的绒毯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退后两步，虞之渊又恭谨地跪在皇帝跟前。

&esp;&esp;“朕就知道你不能，出去吧，见到你母妃该如何说就如何说吧。”皇帝一点不担心虞之渊捡起地上的剑把他杀了，又在龙床上躺下，由着大太监把锦帐放下。

&esp;&esp;大太监说道：“三位次辅又去明园了，金阁老还留在钱家老宅，玉老将军也没动。沈老尚书倒是去了明园一次，可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还被太上皇发出旨意闭门思过，应当是顶撞了太上皇。”

&esp;&esp;虞之渊浑身僵住，心说跟金家有干系的人家这次都没犯错？

&esp;&esp;“至于京中其他王公，也有称病闭门不出的，也有赶着打听到底是怎么着的。太后那边也一直没消息，想来，太后是被太上皇软禁了。”大太监说话的时候，淡淡地扫了虞之渊一眼，心叹虞之渊该早两日来见皇帝。

&esp;&esp;“朕今次，一定要将那些不识时务的臣子全部揪出来。”

&esp;&esp;帐子后，传出了那么一句话，虞之渊浑身战栗起来，不由地回想起太上皇刚刚禅位时，皇帝跟太上皇两父子之间的和睦，暗道果然是天家无父子，拿着袖子把眼泪抹去，“儿子遵旨。”站起身来，便要向外去。

&esp;&esp;“你觉得子规城如何？”皇帝语气轻松，仿佛在问，今儿个天气如何？

&esp;&esp;“儿子……”虞之渊心知宸妃犯事，他再无辜，为向其他臣子交代，皇帝也保他不得，于是咬紧牙关，极力镇定地回来磕头道：“儿臣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esp;&esp;“去吧。”

&esp;&esp;虞之渊却不起身，静静地问：“父皇真心疼过我吗？”若果然疼他，为何一次次把他推上风口浪尖，恨不得他做了所有人的靶子，巴不得他迷失心智、陶醉在盛宠中？

&esp;&esp;“……去吧，去子规城，总好过软禁在京中。”皇帝语气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愧疚，把自己当做虞之渊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也不想不出，若自己是虞之渊，又会如何做。

&esp;&esp;虞之渊又磕了两个头，“父皇要坐实儿子谋逆的罪名，儿子去就是了。”这才擦了脸向外去，向外走出百来步，又有宸妃派来的太监接应。

&esp;&esp;“皇子，娘娘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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