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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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推来小推车，魏翔立刻戴上手套替奈奈做第一次护发的动作。&ldo;你工作的时候话好象比较多嘛！&rdo;我说：&ldo;平常时也不见你这么多话。&rdo;&ldo;因为我要解释给你听，我怕你会不放心。&rdo;他腼腆地笑了笑。&ldo;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放心？&rdo;我问。&ldo;奈奈是你的宝贝女儿啊！&rdo;他说。&ldo;但是奈奈很放心让哥哥作的对吧？&rdo;我转过头去问女儿。奈奈从汉堡里抬头看了一下。&ldo;对啊！&rdo;简单地回答过后，又低下头去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她可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头发会被她的大哥哥变成怎样。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上剂、冲水、护发的工作。奈奈抬头看看自己湿湿黏黏上满半透明柔软剂的头发，然后突然笑了出来，摇晃着脑袋。&ldo;爸爸你看，鼻涕耶，头发全部都是鼻涕。&rdo;&ldo;这是软化剂，要停差不多二十五到三十五分钟。&rdo;魏翔又开始解释。我对奈奈点点头。跟着等得有些烦，杂志也看完好几本了。我无聊得发慌，想着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做做的。今天晾好被单偷溜时，大哥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我猜他可能会生气个几天，他一向那么照顾我，弄出这种事来，也难怪他那么生气。&ldo;现在是农历几月？&rdo;我问魏翔。&ldo;九月左右吧！&rdo;他也不确定，跟着往后头喊：&ldo;小纷，去查一下现在是农历几月！&rdo;那个端茶给我的女孩收到命令，立刻到柜台翻出一本大行事历来。&ldo;现在是九月中。&rdo;她说。&ldo;我想跟你借个电话，打国际的行不行。&rdo;我问。但想当然尔他一定会答应，对于我的要求，魏翔从来不懂得说不。&ldo;小纷，拿电话过来。&rdo;魏翔吩咐。那女孩迅速地将无线电话交到我手里，还很贴心地附上纸和笔。&ldo;谢谢。&rdo;我说，而后将电话拨往日本。&ldo;喂喂，梅村吗？我是林。&rdo;梅村是我聘请的厨师，日本料理店里的食材采购都是由他负责，他买货的眼光十分好，常常会比其它同业更快一步挑选到市场里的上等食材。『啊，林先生，好久不见。』梅村惊讶地说着。&ldo;我想拜托你替我订货寄来台湾，是做全蟹宴的材料，大约八人份左右。&rdo;大哥对什么都不动心，但美食绝对贿赂得了他。为了赔罪，这次是省不下来了，梅村能替我拿到最高级的食材，让大哥吃得又饱又好，应该会比较快消气吧！我接着向梅村吩咐详细材料，跟着再将老家的地址念给他。『好的，我记下来了。』&ldo;那就麻烦你了。&rdo;『对了林先生。』&ldo;还有什么事？&rdo;我以为他是想跟我讲日本料理店休息的事情，但我之前就已经补一个月的薪水给他了。『你母亲有来找过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到哪里去。大冢说他前阵子回家从店前经过时，也有看见你母亲站在店门口。』梅村顿了顿。『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她好象找你找得很着急，才想到跟你提起这件事情。』大冢是我店里的实习厨师。&ldo;可能是我忘记通知她了。&rdo;我随口跟梅村说：&ldo;我会跟她联络的。&rdo;挂上电话以后我心想，我才不会跟良智联络，到台湾来就是为了避开她，干嘛没事找事做还打电话回去通知说我在台湾渡假很快乐。跟着翻起杂志来看，过了好一会儿，墙壁上的钟已经指往十点。橘子店里开始打烊前的工作，在魏翔的吩咐下他们将门都拉了下来。那个叫小纷的女孩拿着帐单到我面前。&ldo;不好意思林先生，方便先结个帐吗？&rdo;我接过帐单，才翻开看一眼总金额就呆住。矫正烫一万，染发五千一百五，总数一万五千一百五十。&ldo;小鬼，妳今天让妳爸花了一大笔钱。&rdo;我摇摇头，打算把钱包拿出来。&ldo;小纷，把帐单收回去。&rdo;魏翔原本拿着u字形的夹梳帮奈奈吹头发，瞧见之后随即开口。&ldo;这笔记在我的名字下面就好，不用收。&rdo;他已经吹了将近五十分钟了，这道是让头发定型的手续，双手僵着不停上下维持同一动作，他现在手臂肯定很酸疼。小纷乖乖地将帐单从我手中抽回去。&ldo;不好意思。&rdo;她朝我点头，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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