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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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下去。&rdo;&ldo;我的傻弟弟是个摄影师，他说摄影师可能是将最美好的一刻永远停留下来，但是作为医生，我们却是可以将这种美好延续下去的……魔术师。&rdo;莫启停下来望向杰森，后者对他挑眉不语，于是继续道，&ldo;我不能很好地表达我在这里学到了什么，但是我确定它是关于&lso;救死扶伤&rso;以外的东西。&rdo;……&ldo;或许说，就算在死亡的笼罩下，有一些人并不会因为它而失去原有的光辉，反而会变得更加灿烂。&rdo;好吧，这么说是有些文艺了……但是，除了能这么说，他还能怎么表达这种东西呢？在莫启意料之外的，杰森露出了一些意外的眼神，随即&ldo;她？&rdo;莫启有些意外，条件反射地低声问了句。&ldo;你认识？&rdo;杰森觉得莫启的反应很有趣。&ldo;不，只是朋友孩子的……小女朋友（舅舅……亚拉尔会哭的）。&rdo;世界还真是小。&ldo;那是个好姑娘，如果她还活着的话。&rdo;杰森苦涩地说，&ldo;我至今还把她的死归咎于那场黑手党的活动……好吧，我知道这其实并无关系。&rdo;&ldo;黑手党活动？&rdo;莫启熄烟的动作停顿了下，隐约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ldo;这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小秘密。&rdo;杰森又递给莫启一支烟，然后摇摇手中的烟盒发生所剩无几了，低声咒骂了几句，&ldo;前不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你来罗马的前几个星期，莫拉克家族和布亚诺家族曾经闹得很僵硬，因为布亚诺家族那没脑袋的二少爷绑架了莫拉克家boss的情人，嗤（杰森有些讽刺地喷了喷鼻子），搭线的方法就是先绑架了小姑娘的母亲，然后威胁小姑娘，让小姑娘利用莫拉克家儿子的关系接近他的情人……噢对了，小姑娘与莫拉克家boss的小继承人也是同班同学，很巧是不是？&rdo;是，是很巧。莫启嘲讽地勾勾唇‐‐被绑架？……瞒天瞒地，嘴封倒是得很紧啊二宝。只可惜人生总是充满了那么多令、人、惊、喜、的、意、外。&ldo;你不敢想象，三十岁的大男人去威胁一个事实上连十四岁都没到的小姑娘，真是丢尽了黑手党的脸。&rdo;杰森说到这，尴尬地顿了顿咳了声，&ldo;我的意思是，黑手党们那种&lso;今个儿下雪了有些冷，所以让某家族灭亡吧&rso;这种不可一世十分可笑，不是么？&rdo;&ldo;恩……&rdo;莫启为杰森的怪异比喻凉凉地抽抽嘴角。&ldo;可以允许我打个岔吗？&rdo;&ldo;请便。&rdo;&ldo;你的意大利语学的真不错。&rdo;开牌以后，杰森不吝啬于赞美。&ldo;谢谢。&rdo;&ldo;不客气……好吧，那我们回到话题。我想说的是那小姑娘多好，她曾经向我提出过这个疑惑，我说让她不要去，她会因此而付出生命的带价，哈，你猜她怎么回答我？她说（杰森微微调高了嗓子学着当时的语气）：&lso;如果我为了几年的苟且偷生而放弃了我的母亲，我会自责到下辈子。我爱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我廉价的生命。&rso;……相比起那些幼稚的黑手党，你觉得这话可笑吗？由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rdo;&ldo;值得赞扬。&rdo;……比起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某悲剧帝，两人的智商和情商显然相差得如同调了一个，那个年龄与处世能力成反比，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杰森沉浸在自己的倾诉中：&ldo;薇拉，就是那个小姑娘的这句话，我一直没敢告诉她的母亲，否则她会自责一辈子……事实上，她甚至以为女儿与她是同一时间被绑架的。&rdo;莫启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吸了口烟，唇微启，吐出。&ldo;好吧年轻人，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谢谢你愿意听一个之前对你不太厚道的中年人的诉说。&rdo;&ldo;等等，教授。我有一个问题。&rdo;莫启犹豫了下，最终开口。&ldo;什么？&rdo;&ldo;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这样？&rdo;&ldo;你是指，我的态度么？&rdo;杰森挠挠头，&ldo;不好意思，你就当我倚老卖老吧，我讨厌一切从医科大学毕业，不可一世的优秀生。&rdo;……还真是躺着也中枪。莫启淡淡点头，无语。杰森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才拿过自己的大衣，披上匆匆离开‐‐今晚可不是他的夜班，不是为了叨咕几句心里话，他早就离开了。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莫启一个人。除了开启的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室内安静得像掉了一根针都能清楚地听见。莫启趴在窗边，手指早冻得僵硬，却如同毫无知觉一般。只是眉头微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静静地将手中的烟吸完，摁灭。火星摁在窗台的雪上，发出一小声&ldo;滋……&rdo;的声音。莫启转身，看向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顿了顿，回身关窗。之后走到宽大的沙发旁，躺下。缓缓闭上眼，手背搭上，发现原本黑暗的视野变得更加漆黑。莫启不知所谓地勾勾唇，拿出手机。这时，已经接近凌晨2点。莫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弟弟的电话。-与此同时，纽约，布亚诺大宅。霍拉拉郁闷地望着手机‐‐天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为了等那两个可怜的字母，硬是拖到现在都还在床上翻滚难以入睡。……真是够了，上帝。……快睡吧快睡吧，老天，明天八点还有会议呢！！……-&ldo;啊啊啊……啊……黑猫警长……&rdo;那惊悚的铃声响起之时，床上酣睡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ldo;美好&rdo;的职业道德告诉使得莫岛拥有着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的&ldo;美好&rdo;状态。亚拉尔不满地伸爪狠狠拍了下莫岛的脸，翻过身，整个头也跟着缩进被子里。可怜又当爹又当妈的二宝同志，被这么一拍彻底醒了过来，想从被子里把小屁孩领出来一顿饱揍，挠挠头发现接电话还是当务之急‐‐第一次认真检讨用这么激烈的铃声是不是有点不合适……&ldo;喂，精英男你最好有事，不然明天去医院跟你捣乱。&rdo;莫岛没好气，胆子在被打扰安眠的情况之下迅速增肥。&ldo;……&rdo;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再开口是显然夹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恼火，&ldo;跟我解释一下绑架的事。&rdo;好一个开门见山……莫岛愣了愣，下意识反问：&ldo;什么绑架？&rdo;&ldo;你，莫拉克，还有……布亚诺家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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