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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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1页）

&esp;&esp;梅念远眼中也有一丝郁结，“你去吧，当心。”

&esp;&esp;“会的。”我点了下头，转身再朝外走，走到府门口，看到外面的夜色，不由一阵激灵，嗖的一下返回梅念远身边，“总管，我从前老听说更夫夜里遇鬼的事，可是真的？”

&esp;&esp;“假的。”

&esp;&esp;“真的是假的？”

&esp;&esp;“嗯。都是吓人的传言，你别信。再说，恶鬼是不会缠正义之人的。”

&esp;&esp;我心有戚戚焉，“本、本官是正义之人么……”

&esp;&esp;梅念远叹气，“我送你一程吧！”

&esp;&esp;本官的打更生涯就此揭开序幕。

&esp;&esp;“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esp;&esp;戌时落更，亥时二更，子时三更，丑时四更，寅时五更，一夜需打五次更。没到三更，我便困倦不堪，靠着墙根就想闭眼，此刻若是躺在自家床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这更夫生涯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莫非本官从此就不能夜里睡觉了？想来，心内便生了凄怆之感。

&esp;&esp;记得我师父玉虚子极为爱护自己容颜，从不在子夜后入睡，他老人家常说，早睡，多睡，养颜又百岁。

&esp;&esp;我悲从中来，以后若再见着玉虚子，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

&esp;&esp;正哀戚着，就听见一阵嘶嘶声，睁眼一看，我的随身男宠正解了裤子在墙根洒甘露。我扭过脸，假装没有看见。

&esp;&esp;“大人快来一起方便，这里没人瞧见。”提着裤子的男宠热心向我招手。

&esp;&esp;“本官不用……”正说着不用，竟然就有了嘘嘘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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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为何侍郎，在你床上

&esp;&esp;“大人要我帮忙么？”男宠一边提裤子一边向我走来。

&esp;&esp;“不用。”我站着不动，一动就更有那种冲动。

&esp;&esp;“大人方才喝了些水，可不要憋坏了……”男宠关切道。

&esp;&esp;喊了半晚上的天干物燥，本官也喊得口干舌燥了，不自觉就多喝了些水，罔顾了总管的忠告，没想到立即就需放水。然而眼下一条巷子不见头，没一个遮挡的地方，这叫我如何是好！

&esp;&esp;我试着挪了一步，某种冲动愈发明显，不禁打了个寒颤，手里的竹梆子落了地，我一手撑着墙壁，十分煎熬。

&esp;&esp;“大人……”男宠忙慰问，“憋坏了，将来会落下病根的！”

&esp;&esp;我哆哆嗦嗦摸着下摆，“本官实在憋不住了，你，转过身，前走三十步……不……五十步，闭上眼睛，再拿手捂住，不准偷看！”

&esp;&esp;男宠十分惊讶，又十分羞涩，“听说京师官宦在自家府邸如厕，都是由美人伺候，无比的舒服。我……我虽没有给大人侍寝过，但……但也可以伺候大人解手……”

&esp;&esp;我有些虚脱，扶着墙，“你叫什么？”

&esp;&esp;“大人终于问人家的名字了，人家叫阿寿。”

&esp;&esp;“阿寿，你猜总管若知道你阳奉阴违，会怎么办？”

&esp;&esp;男宠阿寿惊惧，“会把我关柴房，不给饭吃，还有更可怕的……”

&esp;&esp;“更可怕的？”

&esp;&esp;阿寿牙齿哆嗦，半只拳头塞进了嘴里，“听说……听说梅总管对付不守规矩贪大人便宜的男宠从来不手软，会关进深不见底的地牢，挑去脚筋，再喂一种药丸，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sp;&esp;我不由也跟着一阵哆嗦，“这……这谁说的？”

&esp;&esp;“几个院子的人都这么说的，据说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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