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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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涩一笑：&ldo;本来不想这么早说，事情没到最后确定，我不想给你不切实际的希望。但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在努力。一来，我这些年工作发现，负伤率的降低跟全方位的专业训练有联系，而火灾大部分是可以防止的。不论是改善训练体系，贯彻消防检查，还是从一开始推广防火系统，这都是上层的工作。&rdo;许沁脸上闪过希望，用力点点头：&ldo;嗯。&rdo;宋焰道：&ldo;二来，是为了你。&rdo;她愣住了，愣愣看着他。良久，她动了一下，要说什么，可这一动，重心歪了，酒劲上了头，手肘碰翻盘子，哐当砸地上。她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歪倒，宋焰立即起身，冲到对面把她扶住。她靠在他身上，粗粗地喘气，慢慢仰头望他。人似乎还清醒，但浑身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服务员被声音引过来，看一眼：&ldo;喝多了？&rdo;许沁抱着宋焰的腰，摇摇头。宋焰摸着她的脑袋，对服务员说：&ldo;打包吧。&rdo;许沁被宋焰搂着腰，走在小巷里，她脚步有些晃，但不至于踉跄。&ldo;这下开心了没？&rdo;他问。&ldo;开心了。&rdo;她说。他笑了一下。进了院子，舅妈从屋里出来：&ldo;回来了？&rdo;见许沁搂着宋焰，挂贴在他身上，察觉不对，下了台阶：&ldo;怎么了？&rdo;宋焰把手里的打包盒递给她，道：&ldo;没事儿。她酒喝急了，但不多，缓一会儿就会好。&rdo;许沁跟着点点头：&ldo;嗯。&rdo;宋焰带许沁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脱鞋脱衣服。她并不太醉，只是没力气，顺从地配合着他。他打了热水给她擦脸，洗手洗脚，她软绵绵地顺着他。他又把自己收拾了一遭，忙活一阵儿了回来，关了大灯，开了台灯，回头看。她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腮上的红晕淡了一些。他趴去她身边，摸摸她的脸，有些好笑：&ldo;醒了？&rdo;&ldo;本来就没醉。&rdo;&ldo;合着是装没力气，骗我伺候你？&rdo;她笑了。&ldo;还想着……趁你醉了占点儿便宜呢。&rdo;他拨弄着她额上的碎发，慢慢说着，目光从她额头又落回她眼睛里。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他背着光线，眼睛漆黑。彼此凝视着，他手指轻触她眉心。她缓缓眨了下眼，开口：&ldo;你刚才话没说完呢。&rdo;&ldo;嗯？&rdo;&ldo;你说，也是为我。&rdo;&ldo;嗯。&rdo;他手指抚过她的鼻梁，一路向下，落到她唇上，&ldo;许沁，我想过我们俩以后的日子。&rdo;&ldo;唔？&rdo;她眼里闪过一丝憧憬。&ldo;那时候，住在我们的家里，买一辆车。我工作规律，朝九晚五，可以和你一起吃早餐，送你上班，接你下班。一起做饭，看电影，逛街，一起种花、养小动物。周末去帝城附近玩，休年假就去更远的地方旅游。要是犯懒了不想出门，就窝在家里头，赖在床上晒太阳，哪儿都不去。就我跟你。&rdo;不知不觉，许沁唇角轻轻抿起了微笑，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像是看到了那样幸福的场景。&ldo;想跟我一起过吗？&rdo;他问。&ldo;想。&rdo;她咧嘴一笑，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许沁一夜安眠，早晨却被身边的男人慢慢折腾醒来。宋焰从背后搂着她，手掌在她身上身下地揉。许沁微微睁开眼睛。窗帘拉着，光线昏暗，分辨不太清外头的光景。她转过身平躺下，轻声问：&ldo;几点了？&rdo;&ldo;不知道……&rdo;他嗓音暗哑，埋首在她脖颈间，揉得愈发用力。她喘了口气，又翻身面对他，不小心触到那里。她问：&ldo;你在军营里，是怎么弄的？&rdo;&ldo;嗯？&rdo;他没反应过来。&ldo;你每天早上醒来，然后它……也醒来……&rdo;宋焰低低笑出一声，往她脸颊边凑，闭上眼睛呢喃：&ldo;不管它，它自己就软了。&rdo;许沁想一想，反问：&ldo;那为什么和我一起的时候，每天早上它都不会自己软下去呢？&rdo;宋焰慢慢睁开眼睛了，问：&ldo;你说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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