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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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ldo;没房间了？&rdo;肖亦骁：&ldo;真他妈不凑巧。&rdo;孟宴臣：&ldo;叫过来吧。没关系。&rdo;许沁坐下，说：&ldo;我也没事。&rdo;肖亦骁笑容绽开：&ldo;得嘞。&rdo;五六个客人西装笔挺，刚落座，领班阿露带了二十个陪酒公主进来，齐齐站一排。姑娘们各个身材高挑，露着白皙的肩膀和大长腿，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大眼卷发的拉丁美人，应有尽有。那几个客人第一次来ktv，放不开，礼貌地推辞。肖亦骁问：&ldo;没有看得上的？&rdo;他招一招手，一拨美女鱼贯而出，另一拨鱼贯而入。往复几轮，湾流的姑娘被挑了个遍。肖亦骁行事简单直接，客人们不选出几个陪坐，就让那些姑娘们一直站着。横竖也轮不上他尴尬。许沁拿叉子往嘴里送水果，作壁上观。几个男人无路可退，一人叫了一个陪着。阿露挥手让剩下的出去了，搭住肖亦骁的肩膀：&ldo;亦哥，你不叫一个陪着聊聊天？&rdo;肖亦骁指一指许沁：&ldo;哪儿敢呐，女朋友搁这儿坐着呢。&rdo;被拖出来挡枪的许沁恍若未闻。阿露多年前只是陪酒公主，现在成了领班。她跟他们都熟，知道肖亦骁开玩笑，所以双手依然勾着肖亦骁脖子：&ldo;沁姐还是那么漂亮，比我们这儿的公主漂亮不知多少倍。&rdo;肖亦骁脸色微变：&ldo;这话怎么说的？&rdo;许沁不搭理，不救场，看都不看她一眼。阿露意识到不对，忙改口：&ldo;这哪儿能比啊，气质就不一样，不能比‐‐&rdo;肖亦骁：&ldo;滚出去。&rdo;阿露诺诺地起身离开，过会儿估计是想将功补过，又带了两个美女进来，解释说这俩是新面孔，本来今天休假不上班，为了他专门叫来。的确比之前的看起来清秀，脂粉味也不重。肖亦骁回头看孟宴臣，特大方：&ldo;你先选，剩下我的。&rdo;孟宴臣：&ldo;没兴趣。&rdo;话音刚落，白色短裙的姑娘以为没事了，转身就往外走。肖亦骁眼色一凛，喝道：&ldo;什么规矩？给我站回来！&rdo;那姑娘转过身来，目光正好与许沁对上，许沁表情漠然。肖亦骁说：&ldo;哪儿来的臭毛病？&rdo;阿露赔笑：&ldo;是，没规矩。&rdo;那姑娘不解释，不吭声，不道歉，面无表情。冷淡模样乍一看还有点儿像许沁。孟宴臣指了她一下：&ldo;就她吧。&rdo;她过来坐到孟宴臣和许沁中间。先前那几个不要公主的客人现在聊得火热，倒是孟宴臣肖亦骁这边，两人都把姑娘当空气。肖亦骁偶尔还问一下，孟宴臣直接一句话不说。白衣姑娘坐在孟宴臣旁边，自己喝红酒，反而落得自在。孟宴臣忽然问：&ldo;走吗？&rdo;白衣姑娘说：&ldo;我不出台。&rdo;孟宴臣扭头，眼神带着克制的诧异，一闪而过。他瞥了许沁一眼，后者在吃葡萄，没听他说话。白衣姑娘明白过来，抿着红酒不答话了。隔一会儿了，往孟宴臣杯里添上红酒。孟宴臣问：&ldo;叫什么？&rdo;&ldo;叶子。&rdo;&ldo;老家哪儿的？&rdo;叶子回答了。孟宴臣：&ldo;好地方。&rdo;叶子：&ldo;你去过？&rdo;孟宴臣：&ldo;出差。&rdo;许沁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起身。肖亦骁：&ldo;嘛去？&rdo;许沁：&ldo;值夜班，先走了。&rdo;孟宴臣：&ldo;我送你。&rdo;许沁：&ldo;不用，地铁很快。&rdo;孟宴臣不说话，抄起钥匙串，起身出去了。许沁看他一眼，跟着出去。肖亦骁回头看他俩背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孟宴臣这几年话越来越少了。……因是周末，深夜的街道上仍有车辆来往。孟宴臣的车停在红灯前，他扭头看许沁一眼，许沁望着窗外的路灯光，表情干净而冷淡。&ldo;看什么？&rdo;她望着窗外，问。孟宴臣手指敲着方向盘：&ldo;今天，妈妈跟我说了些事情。&rdo;许沁：&ldo;什么事？&rdo;孟宴臣：&ldo;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问问你。&rdo;许沁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下文了，扭头看他：&ldo;问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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