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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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3页）

&esp;&esp;“嗯。”

&esp;&esp;“那怎么还睁着眼？”

&esp;&esp;“想看看你。”

&esp;&esp;商绒在被子里勾着他的手指玩儿。

&esp;&esp;她简短的一句话，却令折竹神思微晃，他有些难抵她的视线，却又禁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

&esp;&esp;“我不去云川，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esp;&esp;他忽然道。

&esp;&esp;窗外风雪依稀，房中炭火正旺，暖意融融，商绒窝在软榻里：“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有些事迟了就是迟了，任何人任何事都弥补不了。”

&esp;&esp;他从来自在如风。

&esp;&esp;而她，一直是借风远行的纸鸢。

&esp;&esp;即便有人重新为她系上一根线，也被他生生剪断。

&esp;&esp;从此以后，四海有风，而她在四海。

&esp;&esp;“折竹，你不要再难过，有没有来处本也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天下之大，我和你从来不缺去处。”

&esp;&esp;她握紧了他的手，认真道。

&esp;&esp;这原本是他一点一滴，于无声处交给她的道理，如今却换作她来说给他听。

&esp;&esp;风声呼呼的。

&esp;&esp;她握着他的手是暖的。

&esp;&esp;折竹静默半晌，额头轻抵她的额头，鼻尖轻轻地相擦，气息近在咫尺。

&esp;&esp;“你知不知道，”

&esp;&esp;他喉结微动，声音很轻很轻，“跟着我，是要……”

&esp;&esp;他的话音淹没于她忽然的亲吻。

&esp;&esp;只那么轻轻的一下。

&esp;&esp;他眼睫颤动，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房门被人扣响，外头是第十五懒洋洋地声音：“小十七，姜缨托我取了东西回来给你，我可要进来了。”

&esp;&esp;商绒一下缩回被子里。

&esp;&esp;折竹看见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听得推门声一响，随即便是步履声近，第十五掀了帘子进来，怀抱着一个木盒走近。

&esp;&esp;“还挺沉。”

&esp;&esp;第十五将盒子放到靠近床榻的案几上，转过脸：“要不要我帮忙打开啊？”

&esp;&esp;“不必。”

&esp;&esp;折竹冷淡地睨他。

&esp;&esp;“……还是开一扇窗吧，炭盆还燃着。”第十五原想留下看看盒子里的东西，但被折竹这么瞧一眼，他便摸了摸鼻子，去推开一扇窗，然后才走出去。

&esp;&esp;“是什么？”

&esp;&esp;商绒裹着被子坐起身，看了看案几上的红木盒，又转过头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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