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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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流西小姐记好了，你的签词是：金堆翠绕一身孽。&rdo;叶流西说：&ldo;哈？&rdo;金子和翠玉她都喜欢，但那个&ldo;孽&rdo;字，听来好不吉利。赵观寿眉头皱起，目光闪烁不定。签老太太不回答任何人，重复先前的动作，无字签回到住处，丁柳她们还没睡，都在等无字天签的结果。意见分了两派。丁柳嗤之以鼻：&ldo;算命先生都这样，从来不把话说明白，有句老话叫&lso;有钱就是有孽&rso;，我西姐都金堆翠绕了，可不得有孽吗，至于后一句，纯粹屁话。干什么不是一念之间啊？&rdo;高深也说得很审慎：&ldo;我爷也当过算命先生……&rdo;他爷还真是个多面手。&ldo;我爷说，忽悠客人，就是要说得模棱两可，听起来像好，又像不好，像能成，又像不能成，可以往死了说，也可以往活了解释，所以吧，这个结果，还真没什么参考价值。&rdo;只有肥唐逆时势而动，如同迷信官方一样，他对名号有着执着的信任：&ldo;但是人家叫&lso;天&rso;签呢，都不是一般的木头签子……&rdo;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如同水头断了流：丁柳瞪他他无所谓，但是昌东瞪他，他还是有点忌惮的。……昌东赶人去睡觉，自己最后一个洗漱，冲了澡出来，客厅的灯都关了，他一边拿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打开房门。触目所及，吓了一跳：叶流西正坐在他c黄上，脸色阴得很，还翻了他一记白眼。昌东说：&ldo;……我欠你钱了？&rdo;他走到c黄边坐下，叶流西说：&ldo;我有事问你。&rdo;&ldo;你说。&rdo;叶流西第一句话是：&ldo;那个无字天签说……&rdo;昌东心里叹气：她还在纠结签词。&ldo;说我什么都得不到，我想了又想，那些身外之物，没了也就算了，但是你呢？你跟哪个女人跑了？&rdo;昌东看了她半天：&ldo;流西，不兴这么超前的吧？人家都是秋后算账，我这春天刚栽下小树苗，你就跑来质问我秋天的果子为什么不甜‐‐我怎么知道？&rdo;叶流西说：&ldo;道理我懂，但是签词这么说了，就要防患于未然，有些事得事先说清楚：我这个人呢，万事不喜欢强求，你想走就走，我绝不拦着……&rdo;昌东说：&ldo;就是要腿是吗？&rdo;叶流西伸出两个手指：&ldo;两条。&rdo;&ldo;怎么还翻倍了？&rdo;上次不是一条腿吗。&ldo;你亲过我了。&rdo;昌东看了她好一会儿：&ldo;行吧，但做人要公平，如果是你跟人跑了，你留什么给我？&rdo;&ldo;……头发？&rdo;话没说完，腰间一紧，昌东站起身子，几乎是把她搂离了地往门口走：&ldo;走走走，看到你我头疼。&rdo;到门口时，他把她推出去，砰一声关上门，黑暗里，叶流西笑岔了气，倚着门滑坐到地上，觉得自己答得虽然不要脸，但是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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