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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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rdo;金发青年有些恼火，&ldo;我几乎是一蹶不振，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醉生梦死，全靠酒精才能活下去，还有性……&rdo;他停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地说，&ldo;啊，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对吧？你的心理创伤理论，嗯？&rdo;达蒂诺好像往另外一个方向理解了，不过这正好，莱卡还担心他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呢。&ldo;酒精和性爱能帮你忘记痛苦吗？&rdo;他问。&ldo;至少我在醉酒和做爱的时候能完全摆脱那事。&rdo;达蒂诺轻描淡写地说，&ldo;每天在宿醉中醒来，然後把胃和大脑都泡在酒精里，晚上则跟不同的男人过夜，有时一夜里的男人都不同……&rdo;莱卡想象着那幅画面：达蒂诺在喧嚣的酒吧中痛饮烈酒，跟一个或几个偶然结识的男人去开房，嘶吼着同他们做爱，像野兽将猎物撕成碎片……不不不，简直是地狱。&ldo;我甚至还嗑过药。&rdo;达蒂诺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ldo;一开始是大麻烟，然後是药粉，接着静脉注射……酗酒，滥交，吸毒，这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我都沾过了。啊……那个时候真的像活在罪恶的蛾摩拉城中一样。&rdo;&ldo;但是你挺过来了。&rdo;莱卡说，&ldo;你现在看起来很不错，既不喝酒也不嗑药了。&rdo;不过下面的毛病倒是没改，或许还愈演愈烈了呢。&ldo;没错，我挺过来了。&rdo;达蒂诺语气轻松，&ldo;有一天我正和一个男人滚床单，酒吧里认识的，我连他的名字都没问。我俩在酒店里，赤身裸体，我骑在他身上，然後房间的大门突然开了，&lso;砰&rso;的一声，好像地震了一样。进来的是我家的……管家。&rdo;莱卡低呼一声，&ldo;喔，你家还有管家？你是住在哥谭市的神秘富豪吗？&rdo;达蒂诺笑了起来，&ldo;我可是纨！子弟啊，当然需要管家来帮忙管理庄园，照顾日常起居什麽的。&rdo;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莱卡暗想。家里有一座庄园的大少爷混到监狱里来了。这可真是不走寻常路。&ldo;然後呢？&rdo;&ldo;我那天喝了太多酒，整个人都不清醒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东西还插在我身体里。我对管家说：&lso;哦，晚上好啊，你也要加入吗？&rso;我猜我当时根本没认出他是谁。然後管家走过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下床，真奇怪，他明明也一把年纪了，力气却挺大。他把我一路拖进浴室，塞进浴缸里，拿着花洒就冲我喷冷水。我一边嚎叫一边挣扎，但是我喝得太多，手脚都不听使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把我的脑袋整个按进水里，让我喝了一肚子冷水，还差点呛死。他问我：&lso;你清醒了吗？&rso;我说：&lso;我已经清醒了。&rso;他说：&lso;不，你还没有。&rso;然後就把我丢在浴缸里，转身走了，还锁了浴室的门。&rdo;&ldo;你把他开除了吗？我想你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吧。&rdo;&ldo;对，我当时就是这麽想的。我想着等出去之後解雇那个老头，让他卷铺盖走人，滚回老家种橄榄去。後来浑浑噩噩地睡着了，梦里也全是怎麽把老家夥扫地出门的计划。等完事後，达蒂诺拉起毯子，盖住两人的下半身，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扁平的东西放在床头。莱卡费力地移动脖子，才看见那东西原来是达蒂诺曾向他展示过的父母的照片。&ldo;呃……你这是什麽癖好啊？让你父母参观我们做爱？&rdo;莱卡不由地呻吟。&ldo;我没有让他们参观啊，我用枕头盖住它了。&rdo;达蒂诺不以为然，&ldo;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在做爱。&rdo;&ldo;我觉得任何父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都会不高兴的。&rdo;达蒂诺白了他一眼：&ldo;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们似的。要是他们看见自己儿子和&lso;一个&rso;男人，并且总是那&lso;同一个&rso;男人躺在床上，而不是和&lso;许多&rso;&lso;不同&rso;的男人躺在床上，他们一准会高兴坏的。&rdo;说完，他将父母的相片和他的爱心瓶子摆到一起。莱卡又呻吟了一声，转头去找他的裤子，结果发现裤子不知何时被达蒂诺（也有可能是被他自己）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他起身去够裤子，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个人走进了他们的囚室。莱卡骂了一句&ldo;哪个不长眼的&rdo;，缩回毯子下面，希望自己没有被看光。旋即，他发现进来的是老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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