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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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2页）

&esp;&esp;“可以。”盛夜行悄声说。

&esp;&esp;可以，是你都可以。

&esp;&esp;盛夜行的呼吸快了点儿。

&esp;&esp;某些惹不起的市二“一哥”，表面上看起来风雨见遍冷酷无情，内里却因为一次牵手心脏狂跳到想吃胸腔止痛药。

&esp;&esp;没几秒钟，盛夜行自己的掌心也全是汗。

&esp;&esp;两个人交握的部分黏糊糊的，但谁都没舍得放开。

&esp;&esp;盛夜行动了动喉结，眼睛还有些干涩，紧张到不太敢去看路见星的眼睛。这毕竟是路见星睡觉

&esp;&esp;“哎，路冰皮儿，”盛夜行说，“其实……”

&esp;&esp;他总感觉自己讲什么都在欺负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认真道：“其实，除了‘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还有其他的说法。”

&esp;&esp;路见星表示疑问：“？”

&esp;&esp;“你还可以说，‘我可以亲你吗’、‘你可以亲我吗’、‘我可以抱你吗’、‘你可以抱我吗’……”比划了一下“亲”和“拥抱”的区别，盛夜行严肃地说，“这些句子，你都可以使用。”

&esp;&esp;路见星：“……”

&esp;&esp;他还有点没味儿过来，但能接收到盛夜行期待的眼神。他哽了一下喉咙，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像小时候准备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似的，说：“好。”

&esp;&esp;不管盛夜行说的什么，先说一句“好”！

&esp;&esp;可是路见星说“好”的时候，眼神都是飘的，走心没走心全被盛夜行看出来了。

&esp;&esp;盛夜行听得想捏他脸蛋，“你真听明白了？”

&esp;&esp;“好。”路见星又重复，低头玩儿手指，玩儿了没几秒又觉得不舒坦，趴在课桌上长吁一口气，仍旧没看盛夜行。

&esp;&esp;盛夜行暗暗发笑。

&esp;&esp;行啊，还学会敷衍了事了。

&esp;&esp;和路见星睡觉的盛夜行开始睡不着。

&esp;&esp;春天正是病症高发期，李定西感冒，就不亲戚家学校宿舍地两头跑了，安分待在宿舍里养病。他吃了不少药，鼻炎也犯了，夜里一睡着就打呼噜。

&esp;&esp;声音很小，但能听见。

&esp;&esp;盛夜行听他睡着了，就起身翻过床栏，掀开被子凑到路见星身后去，有时候抱，有时候不抱。

&esp;&esp;抱着喜欢的人睡觉的感觉十分神奇，像睁眼在梦里，闭眼也还在梦里。

&esp;&esp;等到破晓时分，他再回自己床上躺一会儿。

&esp;&esp;偶尔他抱路见星睡觉，手麻了也不敢放，只是把掌心放到路见星的小腹处，轻轻感受他呼吸的起伏，然后一夜未眠。

&esp;&esp;自己睡总是空落落，怀里得有点儿什么才安心。

&esp;&esp;他们睡前会亲吻，盛夜行常被路见星亲得唇角都湿了，鼻息间一股要命甜腻的青柠味。时间一长，路见星的睡衣上也会沾染一些盛夜行的香水味。

&esp;&esp;盛夜行呼吸急，又总能在自己感觉“快刹不住车”时控制下来。

&esp;&esp;近日用药的剂量没变，他也还算安心。

&esp;&esp;只是不能长期这样，总有一天会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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