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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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秦细觉得自己提起来的心肝一下子被重重砸在地上，只剩下绵绵不绝的失落感和难过。米若妲却从沙发上捏起一根银色的兽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为什么这里会有狐狸毛？”秦细给她吓到了：“有什么不对吗？”“难……难道和你住一起的是叫九尾的狐狸？”米若妲的眼神几乎冒出火来。秦细点点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米若妲很受伤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和魔兽森林那只不要脸的贱狐狸在一起？他没品位！浑身上下没一根羽毛！也没有任何颜色，丑得要命，而且……而且缺德得要命，趁我们和龙族争地盘的时候出尔反尔，帮助了龙族！”秦细听见她诋毁九尾，心里很不高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而且很喜欢他！你若骂他，我会生气的。”好不容易重逢自己喜欢的人，没想到对方已有了心上人。“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怎可以见异思迁！”米若妲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就好像抓到丈夫在偷情的妻子似的，悲情控诉，“难道你已经不要我了吗？难道我们的誓言和约定都是假的吗？你怎么可以爱他不爱我？明明我们先签订的主仆契约，那么甜蜜蜜的回忆，你居然全部忘记，然后去和狐狸重签誓约？让他做你的守护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叶落见如此狗血八卦剧目，赶紧搬凳子坐远处观看。秦细给那串琼瑶式的质问弄得差点傻了，很久后才结结巴巴地问：“你大概误会了，我和九尾没有什么誓约，他也不是我的守护兽。”米若妲大惊失色，扑过去抱着她问：“难道他逼你做仆人？那只无赖狐狸！我就知道他不是好兽！他就是个讨厌的流氓！”秦细给抱得差点窒息，挣扎着解释：“他是我男人！我喜欢的人！”米若妲倒抽一口凉气，气氛陷入沉默。叶落见剧情久久没进展，摇摇手道：“你们继续，当我透明的就行。”“讨厌！那该死的狐狸！”米若妲立刻扑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砸，桌子碎了又抱着秦细哭，伤心得好像个孩子，将眼泪鼻涕都蹭了上去，“你喜新厌旧，你有了狐狸就不要米若妲了，你撒谎，你明明说过得到自由就要和我一起去天涯海角冒险，去看壮观的大海，圣洁的雪山，你还说有机会要带我去看你的家乡，那里到处都是莲花和池塘……我一直都记得的，你教我唱的歌，讲的故事……可是你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秦细给她哭得心都软了，便伸手摸摸她美丽的红发，试探着问：“或许我不是你寻找的那个人？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在主仆契约下，你的灵魂与我共鸣，怎可能认错？”米若妲擦擦眼泪，抬起头来哀求，“求求你，不要丢下米若妲，我们一起好不好？”自己和华笙有同一个灵魂？真相在心中呼之欲出，秦细有窒息的感觉，直到米若妲问她恶作剧秦细用力地敲花酒的门。里面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楼下的房子不出租！我们家也不订报纸！”“是我。”秦细急忙应答。瞬间，房门猛地开了，力道之大几乎扯掉上面的把手。花酒看清她的脸后，整个人的神色都放松了下来，急切地问：“你没事吧？我听迪亚说你出事后，很着急。”随后是香草蹦蹦跳跳地跑来拉住她的袖子，兴奋地叫：“太好了，我就说细细姐姐好人定有神佑，肯定不会有事。哥哥这些日子到处打听你的下落，紧张得不行。我好怕这样下去，将来得去精神病院看他。”“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花酒尴尬得要命，打了一下她的脑袋喝道，然后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对秦细说，“欢迎回来，你家的花没枯。”香草嘟囔：“我明明没有说错……为什么打我。”秦细也有些不好意思，感激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浇花。”“没什么……只是很担心你，”花酒有些手足无措，急忙掩饰，“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晚点吧，我是想来问问你，可知九尾去了哪里？”秦细急忙说出来意。“九尾？”花酒愣了一下，“他不是找你去了吗？”“我没见到那头笨狐狸，”秦细听见这个消息，烦躁地咬着拇指想了片刻，迅速转身离去，“我去问问迪亚，谢谢你。”“嗯……”花酒看着她没有丝毫停滞的脚步，轻轻应道。许久后，香草推推他：“细细姐姐走远了，你该进去了。”“嗯……”花酒再次应道，他眼中兴奋的光芒尽数暗淡，只有淡紫色泽在变幻不定。“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香草再问。“没什么。”花酒强压下心中失落的情感，强笑着揉揉她美丽的灰发，缓缓步回房中。晚夏天气说变就变，几声雷响，明媚阳光转暗，骤雨倾盆而落，滴滴答答打在屋檐上。秦细走回房内想拿雨具，又见米若妲对自己媚笑，两扇火红的长睫毛拼命眨啊眨，流光似彩的眼眸子好像在勾人。不由打了个寒颤，走上前询问：“你说过我们之间有契约关系，你会听我的吧？”米若妲纯洁无比地点点头。“我出去一会，你不想被淋湿羽毛就乖乖蹲这里呆着，不准杀人，不准吃人，不准打架！”秦细连珠弹似地吩咐。“没问题。”米若妲懒洋洋回答。秦细知契约魔兽不会撒谎，便放心离去。叶落得了安全保障，胆子壮了不少，问米若妲：“你还真勾引女人？”“有什么关系？金翅魔鸟族才不像你们那么虚伪，只要彼此有感情，就不在乎年龄、种族、性别、辈分、伦理……两禽或一生相守，或朝合暮散，为情而活，这种生活才畅快自由。”米若妲从背后重新生出双翅，扑腾几下，细细梳理起羽毛来。叶落小心翼翼地问：“在外面世界里，责任重于情感，你这种行为有点变态，会吓到细细小公主。”“胡说！爱情才是唯一而伟大的！”米若妲一个摆件往他脑袋上砸过去，怒发冲冠道，“是你们规矩多多，虚伪至极！凭什么一生一世只守一双人？凭什么身份有差就是变态？哈，你们精灵族最可笑，还不能和外界通婚，你和鱼人族那个丫头恋爱也算是犯了种族道德界限吧？”“喂！你扯归扯，不准扯上芙洛。”叶落也有些不高兴了。米若妲怒道：“你再敢说我，我便对你不客气！”叶落坏心肠地对她做了个鬼脸：“有本事你违抗契约命令来咬我啊！”“你这贱人！”米若妲气急败坏地将爪子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终还是不能违抗秦细的吩咐，停下手去。“算了，老人家有大度，不和禽兽为伍。”叶落见她神色不好，唯恐使坏，见雨势渐微，便找了个借口出门去。米若妲见他远离，立刻收翅站起，对镜子转了几个圈，本就高挑的身材又高了几分，满头红发转蓝，脸庞和体型都起了变化，化作叶落的相貌，这是金翅魔鸟隐藏的“拟态”能力，可让五官、神态和声音都变得与本人无二。大功告成后，米若妲满意地看着镜子，欣赏片刻，等雨停后坏笑着走出门外，一家家餐厅霸王餐吃过去，打破商店东西，又约了好几个女人（男人）晚上在某酒店共度良宵等等，各种无耻行径不计其数，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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