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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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esp;&esp;“嘶嘶……”西迪狂躁难抑，k吝啬至极，无法忍受雄性子民们逾矩的臆想，k轻轻扯下那截拽着蛇巢边缘借力的彩色小尾巴，让它缠住k的青金色尾巴尖儿。

&esp;&esp;旋即，k昂首挺胸，激流般游出蛇巢，棱线清晰的胸大肌紧绷鼓胀，青筋暴凸，深灰蛇瞳因暴怒而变色，淡化为骇人的银白，一道幽邃黑线竖立其中。k游至寝宫大门，上身先是后倾，又锐箭般前刺突袭，蛇信弹射，发出慑人的驱逐音：“嘶――！嘶嘶――”

&esp;&esp;那几条躁动得昏了头的雄蟒倏地缩入漆黑的回廊，屁滚尿流地爬远了。

&esp;&esp;场面得到控制，剩余的蛇民瞬息安静下来，它们连信子都不敢再吐，纹丝不动地盘踞护卫，假装自己只是一条蛇雕。

&esp;&esp;“西迪……嘶嘶。”约瑟佩轻哼。

&esp;&esp;西迪一眨眼便蹿了回去。

&esp;&esp;这具身体是初次娩出蛇蛋，因此过程颇为艰辛，幸而蛇类产卵与女子分娩不同，并无堪比筋骨寸断之惨烈剧痛，只有一种磨人且相当微妙的酸胀感以及肌肉律动带来的深度疲惫。约瑟佩瘫软在蛇巢中，银发濡湿，潮红脸蛋沁满汗水，身下柔软的筑巢分泌物上已洇出一个半人半蛇形的水印来。

&esp;&esp;一枚巨大的蛇蛋进退两难，卡住了。

&esp;&esp;珠白蛇鳞中罕见的一抹桃粉……

&esp;&esp;它拼命蠕动，费力地推挤蛇蛋。

&esp;&esp;可那半截暴露在空气中的蛋壳表面已蒸干了水份，纵使滴下些涎水使其滋润，亦是收效甚微，它卡住了，（）极其困难。

&esp;&esp;“我的爱人，可怜的爱人……让我帮帮你吧，嘶嘶……”西迪将约瑟佩扶起，环住肩头，捞起蛇尾，使约瑟佩“坐”在k的蛇躯上，以一种充满保护意味的姿态圈禁住约瑟佩。

&esp;&esp;k口中的“帮帮你”显然蕴含有其他意思――约瑟佩发出虚弱的嘶嘶声，拒绝了k。

&esp;&esp;k并不死心，蟒尾悬垂，尾部尖端滑过约瑟佩起伏饱胀的蛇腹，抵住一处浮凸的蛋形轮廓，力道适中地推挤它，辅助其娩出。

&esp;&esp;可那意义不大。

&esp;&esp;“这样做远远不够，亲爱的，你看见了……”西迪阴险地低语，蛇瞳荧然闪烁，k俯在约瑟佩耳畔，引诱、教唆，倾吐些使人面红耳热的言辞……

&esp;&esp;蛇蛋略有松动。

&esp;&esp;它的壳体重新变得湿润亮泽……

&esp;&esp;半晌过去，西迪复又蛊惑道：“让我帮你，嘶嘶……这有效果，你得承认。”

&esp;&esp;约瑟佩唇瓣掀开一条缝隙，他小口小口嘶着气，疲惫与酸胀已濒临极限，他确认自己无法独立诞下蛇蛋，他已经快累死了，于是他羞耻地把脸埋进西迪微凉的掌心，虚弱道：“帮帮我……”

&esp;&esp;……

&esp;&esp;……

&esp;&esp;西迪用蛇信与尾巴帮助蛇蛋诞出。

&esp;&esp;一枚，又一枚，挤出腔口……

&esp;&esp;有“啵噗”的细腻响动。

&esp;&esp;新生的蛇蛋莹润洁白，十分可爱，西迪珍惜地用尾巴将它们扫至蛇腹下方孵起来。孵蛋这活儿一向是k做，毕竟约瑟佩产蛋已相当辛苦了，他蜷成一小团，蛇腹复归平坦，他累得全身是汗，像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水淋淋的，连鳞片都闪烁着湿润的光……

&esp;&esp;繁衍的本能使约瑟佩内心充满喜悦，而曾身为凡人的认知又使他泛起淡淡的不安，他毕竟是蛇嗣（二十二）（爱。【第二单元完】）

&esp;&esp;手腕传来鳞片摩擦的细腻触感。

&esp;&esp;约瑟佩稍稍撩起眼皮，紫罗兰色瞳仁半隐在浅淡睫毛后，霜雪般洁净剔透，他瞥向右手，前几天新孵化的一对幼蛇正缠着他的腕子，用四颗圆溜溜的、豆粒儿似的眼睛瞧着他，频频吐信。

&esp;&esp;那是一对幼嫩黏人的奶蛇，与约瑟佩手指一般粗细，粉白鳞片，浅红眼珠，蛇吻天生像猪仔一样微微撅起，滑稽可爱。它们娇声轻嘶，小狗般快速而激烈地朝约瑟佩摆动它们细弱的尾巴尖儿――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向父蛇西迪学来的狗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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