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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岛屿云烟（第2页）

&esp;&esp;起身后朝自己走来，凌气傲人。

&esp;&esp;“她说你们单独再谈谈。”黄闻嘉双手插兜里，过蔡恒远身边时，点了点右脚，好像酝酿了很久的东西在一时间又犹豫了。

&esp;&esp;蔡恒远敞开腿，双肘架在大腿上，手扣在后颈处。就如同罪犯一般，在等待裁决。成弈俯视着他忏悔，居高临下着。

&esp;&esp;“你坐着吧。”成弈拍了拍旁边的座椅，收回手后又开始扣自己的指甲。

&esp;&esp;蔡恒远蹲在原地，舒了舒眉头，偏着头看那一面吃尽夜色的墙，“非常抱歉。”

&esp;&esp;成弈食指指甲掐进大拇指，“你要我想想，发生了这种事情，说抱歉就值得原谅？”

&esp;&esp;成弈拉锯着自己的原谅。值不值得？应不应该？因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简单。她看着自己无措的手指。

&esp;&esp;雨啊，下的真令人糟心。感觉又一两滴对着风从窗口飘在她脸上，不是酥痒感，而是一刻警醒。

&esp;&esp;蔡恒远刚刚那句，“成弈，我撑不住了”

&esp;&esp;成弈愁地一脸无头绪，问他，你怎么了？是蔡伯伯蔡妈妈觉得我不好吗？

&esp;&esp;蔡恒远连声线都是纠结加急促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esp;&esp;成弈被问瞠目结舌，看出来什么？眨了眨眼睛，回神。

&esp;&esp;蔡恒远使劲抓着自己的发尾，一锅粥乱。杜鹃啼血，“你真的没有察觉吗？我是双。”

&esp;&esp;有点像刮飘在窗户上的雨水，好不容易黏住了，又开始下坠。

&esp;&esp;所以，她没控制住，大脑空白却扫了一巴掌。紧接着，没有头绪，连不起“为什么？”这样的点编织成让自己立刻明白的线，只是闪过两人亲密的瞬间。她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脏还是蔡恒远很脏。自我暴弃的厌恶感，很快，油然而上。

&esp;&esp;只是因为被人唾弃的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侥幸脱身。爱的选择是不能因为性别而固定在天秤上用砝码做标记，人接受普世爱的美德，只因为自己和自己在乎的，都不是被伤的那个人。可是她不想成子由活在自卑和隐蔽中，就像此刻正在对她坦白的蔡恒远，活在自己不想面对的厌恶里。

&esp;&esp;成弈想到成子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放应该放到原谅的天秤上。

&esp;&esp;蔡恒远伸出手指想触破这边雨声，成弈立马缩着身子往角落里面挪动，“你别碰我！”

&esp;&esp;“对不起。”蔡恒远很快给了自己一巴掌。

&esp;&esp;成弈好难接受这样的举动，她甚至怀疑蔡恒远是个偏激的人，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错了你在央求我的原谅。心一狠眨了眨眼睛，抿笑说：“蔡医生，感谢你的坦诚，让一切没有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我这样想，可以吗？”

&esp;&esp;“其实我到今晚，当然我承认，这顿饭消磨到最后是很荒唐。可是我想问你，你有喜欢上我吗，不考虑性别？”

&esp;&esp;“有。”蔡恒远难以启齿，但还是坦白，“为什么想开车？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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