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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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叹口气：&ldo;铁骥，你退出去吧，这事，本来也不关你的事。&rdo;铁骥目光在他和莫愁之间来回游移，终于道：&ldo;不。我发过誓效忠你，就不会食言！&rdo;莫愁眼神微微一冷，道：&ldo;你已经食言过一次了。&rdo;铁骥决然道：&ldo;正因我错过一次，就更不能再错第二次。&rdo;他看着莫愁的目光微微有些失望，&ldo;而且你们这样，太不光明正大。&rdo;莫愁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ldo;卫清平害死殿下，就光明正大？&rdo;李越冷冷接口：&ldo;风定尘对清平做的事，又哪里光明正大了？&rdo;莫愁哑然。文程却冷冷道：&ldo;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卫清平害死了他，就得偿命！&rdo;李越懒得再去争辩，柳子丹却忍不住道：&ldo;那被风定尘侮辱伤害的人，却又找谁去偿命？&rdo;文程狠狠瞪他一眼，冷笑道：&ldo;哦，我倒忘了，柳公子也曾是他的胯下之‐‐&rdo;话音未落，一支劲射过来的筷子已经到了眼前，李越已经霍然立起，森然道：&ldo;你再说一句！&rdo;文程咬牙瞪着他，这筷子直奔他的嘴，幸好北风坐得近，挥手将筷子打偏，只从他面颊上擦了过去，否则恐怕就会直插进他嘴里。他脸颊上火辣辣的，一道划痕迅速红肿起来，却不敢再对柳子丹多说一个字，只能恨恨转过头去。李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字道：&ldo;你还记得元丰是怎么死的吗？&rdo;文程微微一震。他当然记得，元丰就是因为强迫柳子丹服蔓陀散以要挟李越，才落得目睹二子兄弟阋墙同日惨死，急怒攻心呕血而亡的下场。甚至连北骁四名成年王子先后身亡只能弄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继位，估计也与北骁攻打东平脱不了干系。如今他要是杀了卫清平……平日里他只见李越和气宽容的一面，无论他怎样拿话刺他甚至无理取闹，李越最多只是无奈摇头……这些看得多了，竟忘记了他也是杀伐决断的人，手上也染着多少鲜血。李越冷冷看着他：&ldo;记起来了？&rdo;文程迟疑着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一震，脸上表情又复变得冷硬，冷冷道：&ldo;七弟回来了，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rdo;他一面说，一面盯着李越，两边的北风和周醒也绷紧了身体，唯恐李越一怒之下便会出手。李越却并没众人想像中的暴怒，反而慢慢坐了回去，只看着从门口冲进来的莫田。莫田满脸阴沉，手中却是空空如也。文程眉头一皱，沉声道：&ldo;卫清平的人头呢？&rdo;莫田目光望向李越：&ldo;扑空了。&rdo;文程陡地站了起来：&ldo;怎么会扑空！&rdo;自从李越带卫清平回了上霄，他的人就在暗中监视，怎么会变成了扑空？莫田用力扒了一把头发，咬牙道：&ldo;我们跟着卫清平，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下手。谁知他竟然还有手下，单是一模一样的马车就有四辆……街上人太多，跟到最后，还是跟丢了。&rdo;文程举手就想给他一记耳光，手到半空，硬生生放了下来，咬牙道：&ldo;废物！&rdo;莫田低下头，没敢说话。文程怒冲冲转头，只见李越不知何时已经轻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柳子丹正在给他斟酒，不由一股火气自胸头直冲而起，咬牙道：&ldo;你，又是你设的计！&rdo;李越抬头看他一眼：&ldo;怎么，你想清平死了，然后我找你们报仇？&rdo;文程此时一股怒火已经烧昏了头，不假思索便道：&ldo;卫清平走不了！只要你在，他总要回来！&rdo;李越一扬眉：&ldo;怎么？你还想困住我？&rdo;文程冷笑：&ldo;你当然没人困得住，但我不信，你能带着柳子丹闯出去！&rdo;他目光向两边一转，厉声道，&ldo;听到没有！&rdo;北风首先站了起来，将如意也拉起来：&ldo;你出去站，别伤着。&rdo;如意面带惶然，看了看李越，似乎有话要说，但终于还是走出去了。周醒坐在椅子上，在文程的瞪视下终于站起身来，倒好像身上坠了千斤的铅块一般。杨一幸迟疑片刻，终于道：&ldo;文公子，这事我不干。我虽希望卫清平死，但他既然逃了，我就不愿再跟老大动手。&rdo;文程怒瞪他一眼：&ldo;那你就出去！&rdo;杨一幸看了李越一眼，掉头出去了。铁骥看看莫愁，沉默地站到了李越身边。莫愁眼光中闪过一丝黯然，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立起身走到了文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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