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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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一早听到院里传闻，他就知霍铮所带的兔子定是白细。此刻他眼不敢眨，眼里只有那睡姿乖顺的白色毛团，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胀开化掉，嘴角挂着可疑的傻笑。

&esp;&esp;褚少桀蹲下，用眼睛描摹兔子可爱的耳朵，粉润的鼻子和嘴巴，它的毛看起来蓬松而柔软，摸上去定舒服暖和。

&esp;&esp;手掌停在兔子小脑袋上方，褚少桀终究没落下手，万一他这摸下去兔子醒来，他就没地看了，得不偿失。

&esp;&esp;褚少桀在厢房静待不久，他算准时间，在霍铮回来前，绕到伙房，花了些钱买来一竹篮鲜翠欲滴的果蔬，兔子想来都爱吃这些，褚少桀把一竹篮东西放到兔子边上，时间掐好，在霍铮回来的前一刻，蹑手蹑脚走了。

&esp;&esp;霍铮进了厢房，脸色难看，目光抖落在竹篮里的果蔬。白细仍在睡着，他把竹篮提到后院扔了，折身向外走，武生们歇息好往训练场过去时，看到他们霍武教手上提了一大筐胡萝卜。

&esp;&esp;武生奇道：“今晚吃素？”

&esp;&esp;其他人回道：“不对呀，我记得这个月伙房的粮食都送过来了。”

&esp;&esp;蹲在栏杆上的褚少桀咬牙，跑到厢房后院，找到被霍铮扔掉的果蔬。

&esp;&esp;——

&esp;&esp;厢房内

&esp;&esp;白细对着一大筐放在眼前的胡萝卜出神，这些胡萝卜全是由菜农刚从地里拔／出来洗干净的，个大饱满，鲜嫩多汁，霍铮拾起一根送到它嘴边，它呐呐咬一小口，嚼得咯吱咯吱响。

&esp;&esp;霍铮问：“好吃吗？”

&esp;&esp;它呆呆点脑袋，霍铮满意，“午后的训练你还得跟着我。”

&esp;&esp;兔子太可爱，招人惦记，还妄想用果蔬讨好它。

&esp;&esp;比起对方送的果蔬，兔子明显更喜欢他的胡萝卜。

&esp;&esp;一更-。-

&esp;&esp;烈日当头，微风静止。射击场四周支起了好些帐篷，是武生们中场歇脚乘凉的地方。武教师傅们也有各自的休息的帐篷，此刻白细就卧在霍铮架起的帐篷底下，爪子左边盛有一碗清水，右边则是两根新鲜的大胡萝卜。

&esp;&esp;它懒洋洋咬一口含在嘴巴里咀嚼，咯吱作响，两条短短的后肢交叠在一块，吃不够，小爪子就把大胡萝卜抱起来放在怀里埋头啃，垂耳随它啃萝卜的动作偶然轻颤，萝卜入口清甜，它啃得专注，未察觉到往它方向悄然靠近的影子。

&esp;&esp;几抹高大身影覆在帐篷前，把落在外头的光亮遮了去。

&esp;&esp;视野暗下，白细双耳微抖，从胡萝卜上抬起脑袋，眼前出现的几个陌生面孔令它不安。

&esp;&esp;两只小爪子将胡萝卜抱得更紧了，小小的身子作势向后挪，铮铮铮铮！

&esp;&esp;武生们趁着休息，从别处训练场地专程窜过来。他们蹲在帐篷外，几双眼睛齐齐注视眼前抱着胡萝卜瑟瑟发抖的兔子，笑道：“这只兔子看着真有趣。”

&esp;&esp;“难怪褚少会惦记它，嘿嘿，你看趁霍武教忙着，不如咱们……”

&esp;&esp;兔子避不过他们的魔掌，其中一人把它托在手掌抱走，拇指与食指钳紧它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叫声。

&esp;&esp;白细缩在那人手掌抖得厉害，几人迅速越过射击场，回到他们的场地。

&esp;&esp;“褚少，你过来瞧瞧，看我们给你带来什么好玩的东西。”

&esp;&esp;经阳光灼烤了大半日沙场滚烫，褚少桀打着赤膊与一名武生近身相搏，汗水振臂挥发，脊背油亮。

&esp;&esp;他抹开挂在眼睫的汗，回头瞥见武生揣在怀里的白色团子，脸色猛变，厉声问：“你们怎么把霍武教的兔子偷过来了！”

&esp;&esp;几个武生嬉皮笑脸道：“用午饭时你都悄悄看它好几眼啦，看你喜欢，兄弟几个就给你拿过来。”

&esp;&esp;褚少桀阴下脸，满身热汗也不顾，把不停挣扎的兔子接过手，很快被它咬了一口。

&esp;&esp;锋利的牙齿抵在手臂，它咬了狠劲，很快就见血。

&esp;&esp;褚少桀不带挣扎的任它咬，直到血腥弥漫喉腔，兔子才松开嘴巴，脑袋仰高，呆呆望向褚少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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