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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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esp;&esp;他自我逃避一样不愿意去想言惊蛰那句“要结婚了”，这理由荒诞到了离谱的地步。

&esp;&esp;可偏偏最离谱的就是现实。

&esp;&esp;风尘仆仆回到学校，再从学校一路赶回老家，看到言惊蛰家的破院墙上贴的红喜字时，段从就像被人照着太阳穴狠捣了一拳，半天没回过神。

&esp;&esp;他把一直躲着他的言惊蛰拽出来，拽到他们小时候当做秘密据点之一的小巷口，只问了两个问题。

&esp;&esp;“真的还是假的。”段从一手把他摁在墙上，另一只手遥遥指着刺眼的红喜字。

&esp;&esp;言惊蛰用了半分钟才回过神，神志不清地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段从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忍住没一巴掌抽上来，他脸色与眼神都沉得吓人，眼底还沁睡眠不足与长途跋涉的疲累。

&esp;&esp;“我问你真的，还是假的。”他重复自己的问题。

&esp;&esp;言惊蛰张嘴的同时，眼圈就飞速的红了，可他当时什么也不说，沉默着点了点头。

&esp;&esp;段从直直地盯着他，盯了半天，发僵的胳膊垂下来，后退了一步。

&esp;&esp;“你想结吗？”

&esp;&esp;这是他问言惊蛰的

&esp;&esp;言惊蛰应该是想说些什么的，段从能感觉到他没走，还在原地杵着，被人抽了魂似的。

&esp;&esp;“对不起。”一根烟都快燃到底时，他沙着嗓子飘出几个字，“今天辛苦你了。”

&esp;&esp;段从没应声。

&esp;&esp;倒是门外隐约传来言树苗出房间的动静，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喊着找他：“……爸爸？”

&esp;&esp;已经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了。

&esp;&esp;言惊蛰听见了，但他耳朵里还在回放刚才段从那最后的几句话。

&esp;&esp;“爸爸你和叔叔在一起吗？”

&esp;&esp;言树苗来到外面敲敲门。

&esp;&esp;言惊蛰没应声。

&esp;&esp;他望着面前的段从，弯腰捏走他指尖的烟蒂，戳灭在烟灰缸里。

&esp;&esp;又拉过薄毯搭在段从身上后，他转身走出去，朝言树苗竖起手指“嘘”一声，轻轻关上房门。

&esp;&esp;言树苗还没从中午的事情里完全缓过来，送他去学校的路上，他没跟平时一样牵着言惊蛰的手晃悠，闷着脑袋安静走路，时不时抬头瞟一眼。

&esp;&esp;“爸爸你还生气吗？”到学校门口，他问言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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