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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沈危雪似乎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esp;&esp;他眼睫一颤，慢慢抬起视线。

&esp;&esp;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依然平静，竹楼里的光线略微昏暗，将他的眼瞳衬得比平常幽深。

&esp;&esp;“你可以留在这里。”他凝眸看她。

&esp;&esp;白渺摇摇头：“我连师尊和师祖都能认错，哪里还好意思留在这里。我知道您脾气好，不会怪我，但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esp;&esp;沈危雪不再说话了。

&esp;&esp;竹楼里弥漫着沉默，他不出声，白渺也不出声。

&esp;&esp;“师尊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她搬去我那里。”宋清淮突然开口，“她原本就是我的弟子，之前是我没有时间，如今我已出关，定会好好培养她。”

&esp;&esp;他这番话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隐藏含义，但沈危雪听着却不太舒服。

&esp;&esp;他的，弟子么……

&esp;&esp;沈危雪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眉骨。

&esp;&esp;“你真的要搬走？”

&esp;&esp;他没有喊白渺的名字，但白渺知道，他是在问她。

&esp;&esp;她坚持道：“我不能再麻烦您了。”顿了顿，又加了句：“师祖。”

&esp;&esp;沈危雪慢慢闭上眼睛。

&esp;&esp;这个称呼充满了距离感，他不喜欢。

&esp;&esp;白渺说的那些话……他也不喜欢。

&esp;&esp;但他不想强迫她留下来。

&esp;&esp;沈危雪最终选择了妥协。

&esp;&esp;“好。”他轻声说，“记得回来看我。”

&esp;&esp;白渺心情复杂。

&esp;&esp;这话说的，感觉他像个被抛弃的孤寡老人一样。

&esp;&esp;明明以前什么人都没有，他也过得好好的。

&esp;&esp;“嗯！”她还是扬起笑脸，像初见时明媚，“我会的。”

&esp;&esp;沈危雪心里更不舒服了。

&esp;&esp;和来时一样，白渺只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便和宋清淮一起离开了栖寒峰。

&esp;&esp;沈危雪站在朦胧雾气中，看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眼睫低垂，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esp;&esp;青鸾立在他身旁，担忧地看着他。

&esp;&esp;“有清淮在，应该能照顾好她。”沈危雪轻声道，“这样也很好。”

&esp;&esp;青鸾歪着脑袋，低低应声。

&esp;&esp;“……这样也很好。”

&esp;&esp;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给青鸾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esp;&esp;白渺跟着宋清淮回到他住的山峰上。

&esp;&esp;宋清淮淡淡道：“你的洞府我已经建好了，你直接住进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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