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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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esp;&esp;话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去年就有个兄弟轮值守营，

&esp;&esp;后半夜，暴风逐渐停下，只有大雪还在下，天地苍茫一片。

&esp;&esp;那乐声呜呜咽咽，吹奏到一半时断了。

&esp;&esp;宁长风一个趔趄，抬手按上心跳加速的胸口，眉头微微皱起。

&esp;&esp;“喂，你要跑哪去？”林为气喘吁吁地追上问道。

&esp;&esp;“方才的乐声你听到了吗？”宁长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五味杂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esp;&esp;林为“嗨”了一声：“你说那个口弦声啊，羌族里人人会吹的小调，许是此地住着几户游牧人家，想家了便吹上一吹呗。”

&esp;&esp;他指着河对岸零星几个草原包，不以为意地说道。

&esp;&esp;羌族大部分人都逐水而居，一生漂泊无定，因此自创了许多小曲小调，以打发旅途中的枯燥。

&esp;&esp;刚才那首算是流传度最广的。

&esp;&esp;宁长风却摇了摇头。

&esp;&esp;“方才乐声就是在此处戛然而止，绝无可能是对面。”他沉吟了一下，在附近仔细寻找起来。

&esp;&esp;林为对跟上来的林子荣摇了摇头，两人满脸不解，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esp;&esp;大雪纷纷扬扬，深及膝盖。

&esp;&esp;一炷香后，宁长风从雪堆里刨出个人。

&esp;&esp;此人浑身已经僵硬，透过满脸络腮胡都能看出嘴唇已经乌黑发紫，已露死相。

&esp;&esp;宁长风眼尖地认出了他：“陈璟？”

&esp;&esp;陈璟衣着单薄，怀里抱着一株巨大的血红珊瑚树，胸口流出的血液已经被冻成冰，几乎探不到热气。

&esp;&esp;林为和林子荣陆续在二三里之外的雪地中扒拉出不少人马和货物，有中原打扮的，也有羌族打扮的，双方似乎发生了一场械斗，倒下的尸体均已被冻得梆硬。

&esp;&esp;宁长风看了一眼，正是去年护送他和容衍去金平府城的那一批。

&esp;&esp;“一点活气都没了。”林子荣冲他摇头。

&esp;&esp;宁长风收回目光，试图将陈璟带走，可他抱着珊瑚树的手死紧，无论如何也扒拉不下来。

&esp;&esp;无奈，宁长风只能掰折陈璟两根手指，这才将他背起。

&esp;&esp;“把珊瑚树也扛上。”他嘱咐身后两人，随即带着他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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