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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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什么?”薰子问,“什么骗人?”

&esp;&esp;生人不答,默默地玩着拼图。

&esp;&esp;“生人,”薰子叫道,“你说清楚,什么骗人?”

&esp;&esp;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浑身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他朝薰子转过脸来。他的表情是薰子从未见过的,满是敌意和悲伤。

&esp;&esp;“你说姐姐还活着,是骗人的,对不对?”

&esp;&esp;“诶……”

&esp;&esp;“其实她早就死了,只有妈妈说她还活着,对不对?”生人似乎在绝望的深渊里呻吟。

&esp;&esp;薰子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儿子说了些什么。每个词她都懂得,连在一起却辨不分明了,似乎是出于本能地在抵抗着,不想承认儿子说出的话。

&esp;&esp;这段空白期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明白,所有这些她不想听到的话,并不是幻听。

&esp;&esp;巨大的冲击让薰子头晕目眩,险些失去知觉。她想斥责儿子,让他别说傻话,或许为了教育,还应该让他伸出手来,打上几板子。可她做不到,只觉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esp;&esp;若叶开了口:“生生,不能说出来。”

&esp;&esp;“若叶!”美晴叱了一声。薰子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要发火。生人的话还在她脑子里轰轰地想着,她没心思去细品别人的台词。

&esp;&esp;“你说什么?”薰子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什么骗人?你瑞穗姐姐不是还活着吗?她只是在睡觉,还能正常吃饭,正常排便,正常长大的啊。”

&esp;&esp;可是儿子喊了起来。

&esp;&esp;“他们说那不是活着。他们说那只是利用仪器让她看起来像活着似的,其实她早就死了。死了还带去参加开学典礼,好恶心,大家都这么说,说心里头毛毛的。”

&esp;&esp;“谁说的?”

&esp;&esp;“所有人。所有知道姐姐的事情的人。我说不是这样的,姐姐只是在睡觉,他们就问我,那她什么时候起床?既然一直不会醒,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esp;&esp;薰子看见孩子双眼通红,反抗似地看着自己,才明白了事情原委,心如刀绞。

&esp;&esp;生人绝对没有想过母亲会欺骗自己。看着沉睡的姐姐,在祈祷她康复的同时,心里应该也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知道她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但这件事被毫无关系的第三者指指点点,让生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esp;&esp;想到最近生人的表现,薰子终于明白了。之前他还整天泡在瑞穗的房间里,最近却不怎么愿意靠近了。就算薰子催他去,他也不会积极搭话,通常很快就又跑了出去。

&esp;&esp;强烈的冲击让薰子一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知道自己不能沉默,必须说点什么,但越是焦急,越是想不出话来。

&esp;&esp;不知生人是怎么理解母亲的态度的,他丢下拼图,站起来,冲了出去。薰子听见了他跑上楼梯的脚步声。

&esp;&esp;薰子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儿子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响。

&esp;&esp;“姐?”美晴担心地唤她。她听见了,却无法回答。美晴又扳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姐!”

&esp;&esp;身体终于有了反应。她看见了不安的妹妹。深深呼出一口气之后,薰子用手抚着额头。“对不起……”

&esp;&esp;“你没事吧?脸色好苍白。”

&esp;&esp;“嗯,没事,就是有点震惊到了。”

&esp;&esp;“你别骂生生啊,他也很难受的。”

&esp;&esp;“我知道,所以才震惊啊。没想到学校里的人对他这么说。”

&esp;&esp;“没办法。孩子是很残酷的。不过,我觉得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说。其中肯定有同情生生的人。”

&esp;&esp;薰子很感激妹妹的安慰,但最后一句话让她皱起了眉头:“同情?”

&esp;&esp;妹妹马上注意到自己失言了,轻轻摆手。

&esp;&esp;“啊,说同情有点奇怪,总之,一定有孩子能理解生生的心情。”

&esp;&esp;薰子看着美晴掩饰似的表情,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她重新咀嚼着生人的话,忽然注意到了一点。她向若叶看去。外甥女正默默地摆弄着生人丢下的拼图。

穿成七零锦鲤富贵命  妖晶记  十米之内,原地飞升  我的邻居是太监(与宦为邻)  娇不可妻[娱乐圈]  涉江而来(一路向你)  衣冠之下  陛下太偏心  重生之儿子十四岁  重生之影后嫁到  徒弟都是债  病娇总裁的小白花  美人未迟  囚徒的眼泪  单身狗的春天  天剑  重生之危险游戏  看星光在暖,你跟我缱绻  影帝总想跟我秀恩爱  解忧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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