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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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2页）

&esp;&esp;“因为从一开始，怀先生就没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所以我清楚地知道，有些话我不能听，一旦听了，我就真的没得选择了。”

&esp;&esp;怀聿哑住了。

&esp;&esp;“就好像我在电话里告诉您，我没有见过林少晏。是，我是骗了您。”潘尹川些许心虚，并顺手接着倒打一耙，“但我说了这样的话，有用吗？没有用，您还是会来。”

&esp;&esp;“身在高位的人，永远不会认真去倾听低位者的声音。这就是默认的社会规则。”

&esp;&esp;“我没有埋怨您的意思。但如果我能选，我想自由一点。”

&esp;&esp;半晌，怀聿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因为想要，才会衍生出贪婪、妒忌，乃至疯狂。简言和林少晏也一样。”

&esp;&esp;“但我可以推开他们。”

&esp;&esp;“简言你或许推得开，林少晏恐怕不行。”

&esp;&esp;“怀先生是觉得我会过分心软？”

&esp;&esp;怀聿没接这句话，他说：“你回去吧。”

&esp;&esp;潘尹川反而现在有点惴惴不安了，他紧紧皱着眉头，从怀聿的强势包围中脱离。

&esp;&esp;往前走两步，又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儿，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怀聿。

&esp;&esp;两人目光接上那一瞬，怀聿沉声说：“没有别的。”

&esp;&esp;“什么？”潘尹川愣了下。

&esp;&esp;怀聿拉开车门，坐了回去。

&esp;&esp;“再拿一支镇静剂。”

&esp;&esp;潘尹川这头抓心挠肺，真想抓着他脖子晃一晃让他说清楚一点。

&esp;&esp;但怀聿能让步已经是好事了，再追着往上就容易翻车了。

&esp;&esp;他重重吐了口气，往单元楼的方向走，没走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视线落在身上。

&esp;&esp;潘尹川猛地一抬头斜斜看过去——

&esp;&esp;他家那不大的阳台上，挤站着他妈、他爸，林少晏、简言以及……严少校？！

&esp;&esp;潘尹川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

&esp;&esp;他们都看见什么了？严雪怎么已经到他家了？不是，你们那么多人都挤在阳台上干什么？不怕挤垮吗！

&esp;&esp;

&esp;&esp;从楼下到家门口，这短短的一段路，潘尹川走得跟浑身被针扎一样。

&esp;&esp;“喀嚓”一声，门打开，潘尹川满脑子都是要不破罐破摔算了吧？

&esp;&esp;他抬眸望去，其他人已经从阳台上撤了回来。

&esp;&esp;“潘小先生。”严雪还是露出客气的笑容当先和他打了个招呼。

&esp;&esp;紧跟着他别有所指地问：“和你的朋友聊得愉快吗？”

&esp;&esp;“挺好。”潘尹川一笔带过。

&esp;&esp;严雪点点头：“那好，那我现在能带走林少晏了吗？”

&esp;&esp;这样问询的口吻显得有些奇怪，潘越山都忍不住暗暗嘀咕，整得跟他儿子比严雪官儿还大一样。

&esp;&esp;潘尹川皱眉：“严少校为什么问我？这个决定当然只有小林自己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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