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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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第2页）

&esp;&esp;松烟咽了口唾沫：“燕草姐姐请。”

&esp;&esp;真燕草缩在内室，不敢迈出半步。

&esp;&esp;戥子去办事，螺儿捂住心口，气儿都不敢喘，屋里一时落针可闻。

&esp;&esp;阿宝看了看两个丫头，轻轻一笑，对螺儿道：“茶凉了，再沏一壶来。”

&esp;&esp;螺儿惶然回身，就见姑娘半点不慌，随手拿过桌上的书卷，连眉梢都没抬动一下。

&esp;&esp;心中一面敬服，一面“哎”上一声，撤下凉茶，跟妹妹一道再去煮水烹茶。

&esp;&esp;二人在茶房烧水，隔窗看结香跟在松烟后头，穿过积玉水廊，缓缓往书房行去。

&esp;&esp;结香惶惶，松烟一路走一路心中动念。

&esp;&esp;他想的都一样，燕草必是犯了事的，夫人要保下她，这才让结香出来。

&esp;&esp;怪不得方才夫人让戥子领决明出了留云山房，说是到厨房要点心配茶去了。

&esp;&esp;这会儿山房中留下的，个个都是人精。

&esp;&esp;松烟去干什么的，书房里人人皆知，眼见他领来的人是结香，青书一怔，跟着便回道：“公子，人来了。”

&esp;&esp;只说人来了，不说是谁来了。

&esp;&esp;松烟已然快步进门，话里带着笑音：“公子，燕草来了，夫人先问了几句话。”

&esp;&esp;冷不丁出这事，自然是要问的，把方才换衣耽误的时间也给混了过去。

&esp;&esp;萧思卿遥遥望向水廊，来人背着光，瞧不清眉眼，只能见着一道淡雪青色的影子。

&esp;&esp;结香一直深埋着头小步行来，进到屋中也不敢抬头，壮着胆气道：“婢子燕草，给公子请安。”

&esp;&esp;她一路都在念叨这句，这会儿说出来，一点磕巴都不打。

&esp;&esp;王管事眼睛一抬，就又垂了下去。

&esp;&esp;萧思卿听见这管声音，握着折扇的手猛然收紧：“这不是她。”

&esp;&esp;裴观泰然自若，替他添了一杯茶：“这就是她。”

&esp;&esp;【二】

&esp;&esp;嫁娶不须啼

&esp;&esp;这不是她。这就是她。

&esp;&esp;二人仿佛在说禅语。

&esp;&esp;结香临危受命，进门时心头打鼓，腿肚子打颤。

&esp;&esp;姑娘连知都没知会姑爷一声，万一被喝破……她要怎办，燕草又要怎办？

&esp;&esp;谁知二人仿佛心有灵犀，姑娘让她这么来，姑爷竟也就这么认了！

&esp;&esp;萧思卿将结香看个分明，但他尤不死心，诘问：“卖你的人牙子姓什么？”

&esp;&esp;结香一个激灵：“姓胡！是……是住在柳枝巷子的官牙。”

&esp;&esp;“你打哪来？卖你的又是哪一家？”

&esp;&esp;“打杭城来，卖我的是清波门余家。”

&esp;&esp;问一句，答一句，句句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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