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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拎着蛋糕盒走出来,就瞧见段琥背着手站在对面店门外,正和一个短发女孩说话。刑怀栩眯眼瞧了瞧,认出那是许久未见的刑嗣枚。刑嗣枚的头发被修到齐耳,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子,她穿了条薄荷绿的普通连身裙,手里拎着的包依稀还是去年那个。刑怀栩望向不远处有些陌生的刑嗣枚,一时竟不知该进该退。段琥扭头看见刑怀栩,招手唤了声姐。刑嗣枚转过身,对着刑怀栩,没有言语,只抿着嘴唇,露出淡淡的笑。刑怀栩走向他们俩,莫名感到尴尬,段琥也不怎么自在,反衬得刑嗣枚最落落大方。“既然碰上了,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刑嗣枚笑道:“我上学期领了奖学金,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刑怀栩和段琥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刑嗣枚笑道:“我难得能领奖学金,就当鼓励我吧。”刑怀栩立即点头,段琥跟着答应。三个人往商场五楼的鱼庄走去,段琥注意到刑嗣枚拎着的大购物袋,默默接过手里。刑嗣枚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未到饭点,偌大的鱼庄只有两三桌客人,刑怀栩挑了靠窗的位置,刑嗣枚坐到她身边,轻声问她:“想吃什么?”刑怀栩说:“不要刺多的鱼。”刑嗣枚又问段琥,“你呢?”“你点,我都行。”段琥似乎不太能直面刑嗣枚,只说了几个字,就别扭地低头玩手机。点完餐,一桌三人都无话可说,刑嗣枚给他们各添了酸梅汁,才说:“栩栩,我听说了你的事。”刑怀栩问:“哪件事?”刑嗣枚笑道:“现在最让他们头疼上火的那件事。”刑怀栩反问她,“你怎么看?”形嗣枚支着下巴,“我不太懂,但看样子很厉害。”她转向段琥,“听说你已经在接管生意了,也很厉害。”段琥含糊唔了一声。形嗣枚歪头和刑怀栩说话,“你头发长了。”刑怀栩说:“你的头发却短了。”刑嗣枚摸摸自己的短发,笑道:“不好看吗?”刑怀栩看向段琥,刑嗣枚不由自主也看向他。段琥突然红了脸,窘道:“挺好看的。”刑嗣枚从小到大没少被夸美貌,这次却莫名其妙羞涩,垂下脑袋,嘟哝了句谢谢。刑怀栩左右看看这俩人,不管看几次,都下意识觉得这是两个很像的人,他们都是被爱和呵护灌溉起来的小孩,都在差不多的年纪遭逢人生巨变,又曾得出相似的成长感慨,最重要的是,经历磨难后,这两个人都变得平和自省,而非怨天尤人。王尧说比起自己,刑怀栩应该是更喜欢形嗣枚的,刑怀栩当时不认同,如今竟有些动摇。说到底,她确实更喜欢积极善良乐观天真的人,比如段琥,比如刑嗣枚。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喜欢,她至今仍觉愧对刑嗣枚——她对别人,从无这种情感。服务员上了菜,刑怀栩去卫生间洗手,出来时她特地驻足片刻,静静观望那两个人。形嗣枚正和段琥交谈,她微微地笑,他依然别扭,但目光始终偷偷流连在她身上,像藕里连着的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天吃完饭,道别刑嗣枚后,刑怀栩和段琥一起去商场门口等司机,路上,段琥和她说:“姐,嗣枚变了。”刑怀栩说:“是变了,你也变了,我也变了,唯一不会变的,只有那些死的东西。”段琥无言以对,良久又道:“有的时候,我希望人是不要变的。”刑怀栩问他:“你看见嗣枚,还会想起她妈妈吗?”“会,而且很清晰。”段琥点点头,在夜色和霓虹里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你呢?”刑怀栩叹气,“理智上,她是她,她妈妈是她妈妈。”“可情感上,她不仅仅是她,她还是她妈妈的女儿。”段琥同样叹气,“咱们现在和她亲生父亲斗,将来还要和她亲生母亲斗,变数太多了,归根结底,还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明明失望,却又表现得豁达,不悲不喜的,像个真正成熟的大人。刑怀栩拍拍他的背,心想如果真有人可以不变,我多希望是你啊。回到家已是夜里七点多,康誓庭煮了碗面,正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地吃,刑怀栩蹭到他身旁,非要和他分享同一张椅子。康誓庭单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刑怀栩沉默稍许,突然问:“是不是春天来了,因此我看谁都眼冒桃花,头顶粉红?”康誓庭差点被面汤呛到,抽了纸巾边擦嘴边问:“你看谁看出花了?”刑怀栩说:“我怀疑段琥喜欢嗣枚。”康誓庭惊讶挑眉,“是吗?他自己怎么说?”刑怀栩一本正经道:“他不会认同自己喜欢嗣枚,喜欢和不可以喜欢,在他那儿是清清楚楚的两件事。”康誓庭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面。刑怀栩犹自为难,“可他为什么会喜欢嗣枚呢?”康誓庭摁了下她的后脑勺,哭笑不得,“你管天管地,还管起段琥的感情了?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都是情,你却非要弄明白一见钟情的为什么不等等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的为什么不早早一见钟情。”刑怀栩斜睨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康誓庭噗嗤笑道:“在和你讨论爱情啊。”刑怀栩皱眉,“我在说人,不是爱情。”康誓庭揶揄道:“你是在谈爱情,不是在说人,人在爱情里哪有什么人权。”刑怀栩看向他,若有所悟,“这是你的心声?”“这是普遍规律,可不是我的特例。”康誓庭从面碗里夹出一只虾,喂给刑怀栩,“别担心了,倘若他真那么喜欢嗣枚,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如果他并不那么喜欢她,就让我们把这份少男的小小悸动藏在心底,谁也不说破,好吗?”刑怀栩被他的形容惊悚到,搓着满臂鸡皮疙瘩要走。康誓庭拉住她的手,“哎,你把我的钱全拿去抄润盈百货的底,刑銮治那边正在追查资金来源。”“那么大一笔钱入市,且动机不纯,他当然要查。”刑怀栩不以为意道:“润盈已经接连走低几天了,刑园那边就算知道有人捣鬼,也沉不住气的。等着吧,润盈的股票要上去了。”康誓庭对此早有预料,他担心的是刑怀栩趁火打劫会更加激怒刑园。刑怀栩看出他的担忧,淡然道:“在商言商而已。”言下之意,有钱不赚是傻瓜。康誓庭失笑,心想幸好从一开始他们俩便是同盟,否则耗上刑怀栩这样一个敌人,先不说有没有全胜把握,结局元气大伤是毫无悬念的。要怪就怪刑銮治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吧。===三天后,关于润盈百货的利好消息频出,大盘一开,它的个股便不停拉升,到午后两点更是直接涨停。刑怀栩坐在尤弼然办公室的电脑屏幕前,指着大盘里红色的线,冷漠道:“刑园真是下了死力气救它,何苦呢?”身后尤弼然边剥橙子边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是不是?”“我爸一直都是这样。”刑怀栩说:“两头兼顾,两头吃力。”尤弼然将剥好的橙子递给刑怀栩,自己拿纸擦干净手指,在书房里晃来晃去,欲言又止。刑怀栩咬了口橙子,“有话要说?”尤弼然坐到她身旁,两眼放光,“我那天见到有个女人来接虞泓川下班,挺年轻漂亮的。”刑怀栩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在自己眼里冒出了桃花尖尖的人物,“然后呢?”尤弼然揪着新做的长指甲,“可是看着不像他会喜欢的类型啊。”刑怀栩嗤笑,“你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尤弼然撅嘴,“我觉得他的理想型应该是你。”刑怀栩被噎住,一口冰凉凉的橙肉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尤弼然忙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咳!咳咳咳!”刑怀栩斜眼怒视尤弼然,往日恨铁不成钢的错觉再次汹涌浮现,“你的脑子呢?”尤弼然瘪嘴,“我是说真的,他应该会喜欢你这种聪明冷静自制成熟的人,当然他不敢打你主意,他要敢打你主意,我第一个剜掉他眼珠子!”刑怀栩摆摆手,再不想和大愚若智的尤弼然胡扯。尤弼然郁闷地扯她袖子,“栩栩!”刑怀栩甩她一脸橙汁,“干嘛?”尤弼然拿手指卷卷头发,“等这一票干完,咱们出去散散心吧。”刑怀栩冷酷决绝道:“和你出去只有闹心,没有散心。”尤弼然抱住刑怀栩胳膊,开始撒泼耍赖,就差到地毯上滚两圈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恰巧秘书敲门进来,瞧见这一幕目瞪口呆,天崩地裂般默默退了回去。尤弼然伸手召唤,“哎!回来!”女秘书走回来,掩上门神秘兮兮汇报军情,“尤总,上回那个女孩又来找总经理了,就在他办公室呢。”尤弼然立即伸长脑袋,渴望地盯住刑怀栩。刑怀栩断然拒绝,“我不去,没兴趣。”尤弼然哀嚎祈求,“栩栩!就看一眼!一眼!”

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  一往桃花源  矶汉拿  前未婚夫他又在装柔弱  猫先生在家中+番外  斥候之王  千春隔流水  霸气全漏+番外  我心朝阳+番外  良性出轨+番外  灵气复苏:从鲤鱼进化成神龙!  过街  有狐自家中来+番外  自始无终  病弱万人迷女主拒绝被攻略  穿越之盛开在角落  末世降临我疯狂薅羊毛囤货百万吨  宋檀记事  真心话,不冒险  每天都离现形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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