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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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3页）

&esp;&esp;花样滑冰的危险系数就像它的观赏系数一样高，高速旋转的身体在落下时，运动员往往要承受几倍于体重的冲击力，可想而知喻言现在有多疼。

&esp;&esp;但他没有犹豫，爬起来很快地接上动作，继续滑。

&esp;&esp;有人在沉默，更多的则是在鼓掌。

&esp;&esp;……

&esp;&esp;虽然失误了，但喻言还是拿到了金牌。棠雪想去找他，可她看到他在和他妈妈挥手，唉……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去。

&esp;&esp;晚上，棠雪回宿舍时，在宿舍楼外看到了喻言。

&esp;&esp;他穿着运动服，立在路灯下发呆，样子挺拔清瘦，侧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esp;&esp;棠雪走近时，他正好转了下头，两人视线便对上。

&esp;&esp;互相看了一会儿，他们同时开口了。

&esp;&esp;“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

&esp;&esp;棠雪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说：“你干嘛要道歉啊。”

&esp;&esp;“我为我妈妈感到抱歉，虽然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但……棠雪，请你不要生气了。”

&esp;&esp;“没事啦，”棠雪摇了摇头，“那个……我其实不该把气撒到你身上，不好意思啊。”她一说软话就挺难为情的，这会儿也不看他，视线移开，落在灯光外的草丛上。

&esp;&esp;喻言望着她的脸，沉默不语，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esp;&esp;这样过了一会儿，棠雪开口问道：“你身体还疼吗？”

&esp;&esp;喻言连忙摇头，“不疼了。”

&esp;&esp;“嗯，还是要看看医生的。花滑摔跤很常见的，那么多世界名将都摔过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esp;&esp;“棠雪。”喻言突然轻声唤她。

&esp;&esp;“嗯？”棠雪收回目光，看向他。她感觉他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温润干净了，好像多了很多心事。她看着这样的他，莫名地有些伤感。

&esp;&esp;喻言问棠雪：“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esp;&esp;棠雪张了张嘴，突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她心里涌起一阵难过，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委屈地反问他：“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棠雪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大概会选梦想。”

&esp;&esp;——

&esp;&esp;晚上棠雪和黎语冰一起复习功课时，她总是走神，发呆。

&esp;&esp;黎语冰只当她是太累，说她：“困就去睡。”

&esp;&esp;棠雪回过神，托着下巴看他。

&esp;&esp;黎语冰喜欢她这样注视他的样子，就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一样。

&esp;&esp;“黎语冰，我问你个问题。”棠雪说。

&esp;&esp;“问。”

&esp;&esp;“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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