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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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妈妈，你太夸张了，我不是他的太阳……你没有看到他们一起时是多么的默契和谐吗？&rdo;陶涛哽咽了。&ldo;我只看到悲哀。华烨傻，我不傻……小涛，妈妈自私地奢求你别放弃华烨，好吗？他现在没有体会到你对他的意义，等他体会到了，他懂珍惜的。&rdo;陶涛摇头，&ldo;妈妈，我不想等了，我很疲惫……就这样，你还是成全他们吧！我和华烨又没孩子，除了多一道离婚手续，和恋爱分手差不多，我们在一起只有半年。以后，请妈妈不要去找我爸妈，我妈妈身体还没恢复……我会在合适的机会对他们说这件事……这半年，谢谢妈妈了！&rdo;她站起身，郑重地向季萌茵鞠了一躬，然后抓起纸袋，拉开门，一口气跑到车旁，伏在车上，大口地喘着气。再听下去，她不会心软，可是从季萌茵口里说出那种恳求的话，她会内疚。突然，晚风送来一点儿淡淡的烟味，她侧身望过去，路灯从雪松的枝叶里漏下来，稀落的灯光斑斑驳驳，她隐约看到树下站着一个人，一点暗红一闪，她看到了华烨没有表情的面容。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象只受惊的猫，浑身的毛都竖起。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许久，华烨把香烟扔在地上，用脚摁灭，接着，向她走来。&ldo;来多久了？&rdo;他平静地问。&ldo;有一会了。你上去吧，妈妈在家。&rdo;她低下眼帘，把包装袋放进后座，探身进了车子，&ldo;我该去医院了。&rdo;华烨突地拉住欲关的车门。她冷漠地瞪着他，生硬地问：&ldo;有事吗？&rdo;他眼眨都不眨地看着她，照片就在他的袋子里，他想掏出来责问，可是他怕问了后，一切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就真的失去她，再也看不到她的脸，抱不到她的身子，听不到她的笑声、埋怨、撒娇……&ldo;我去过医院了，妈妈很好。小涛……&rdo;可是不问，心里面又堵堵的。她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这样若无其事呢？难道她什么都没做吗？难道离婚是儿戏吗？在他还没有想清时，他已脱口问了出来：&ldo;去年的最后一个晚上，你和谁在一起？&rdo;陶涛幽幽地眨了下眼，&ldo;这个答案很重要吗？&rdo;他冷冷地从口袋中把照片掏出来，&ldo;是他，对不对？&rdo;陶涛扫了一眼照片，毫不迟疑地点点头，&ldo;对！&rdo;&ldo;整个晚上你都和他一起？&rdo;他痛苦地低吼。&ldo;是的。&rdo;&ldo;你们都做了什么？&rdo;&ldo;成年男女能做的我们都做了！&rdo;陶涛的黑眸中闪烁着一缕危险的挑衅。&ldo;为什么？&rdo;他的心在流血，在抽搐……&ldo;因为我想结束这个可悲的婚姻，可是你一直都坚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么只有我来做了。现在我出轨了，我们理所当然应该离婚。&rdo;&ldo;陶涛……&rdo;华烨声音嘶哑地叫着她的名字，两手突然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肩，这个力度强烈得她的呼吸都有些窘迫了。她昂起头，凛冽地看着他。&ldo;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rdo;&ldo;被人背叛的感觉疼吗？&rdo;陶涛嘲讽地笑了。华烨的手指在她的肩上僵住。&ldo;你这样的疼与你带给我的疼根本不能相比。华烨，下车奔向你伟大的爱情去，再没有任何阻挡了，再也不需要说谎、欺骗了。&rdo;她一把推开他，关门时，才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脚抖如筛糠。他竟然还来指责她，这照片是他找人偷拍的吗？他心里面是不是很窃喜她的出轨？这样，他就不必要有任何负疚地转身了。呵，她的失控成全了他的磊落。真的不留恋，一点都不留恋了……哆嗦着发动了车，车窗被华烨敲得嘭嘭直响，她看都不看，强行把车调头，向大门开去。慌乱中，不慎车头撞着了一棵树，只感到车子猛烈地震荡了下，然后传来&ldo;咣当&rdo;一声。她试了试，车还能动，脚下油门一踩，车摇摇晃晃地冲进了夜色。华烨紧追几步，看着地上碎落的车灯，凄怆地弯腰捡起。，回家节后上班，陶涛又搬回了技术部的办公室。她和左修然呆的那间现在成了龙啸的独立空间。龙啸用的是左修然的办公桌，他原先那张没有动，听说技术部要在现有的职员中提拨一位副部长，以后就坐他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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