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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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校园血案（第3页）

&esp;&esp;「我…我想…兇手可能从任何一个窗户跳下楼逃走，陈教授的研究室只不过是在二楼而已啊！」我说。

&esp;&esp;虽然知道柯伯伯不会就这样认定我或毓璇是兇手，但我还是结结巴巴地勉强挤出几个字，试图为自己辩驳。只不过思来想去也仅能提出这个可能性，因为我唯一的不在场证明，也正在隔壁教室接受其他员警的侦讯。

&esp;&esp;这时柯伯伯突然拿出一张纸，纸上似乎画了一个图案，柯伯伯把纸转了一个方向，递到我面前。

&esp;&esp;「对于这个图案，你有什么印象？或是能提供警方什么讯息吗？」柯伯伯说。

&esp;&esp;那是个简单的图形，像是一对羊角，两角的相接处则拖着长长的一竖直线。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我，对这个符号实在没有半点想法。

&esp;&esp;「我没看过这个图案，完全没印象。怎么回事？」我说。

&esp;&esp;「倒在血泊中的陈文钦教授，断气之前用右手食指沾着自己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了这个符号。」柯伯伯说。

&esp;&esp;「研究室有被翻箱倒柜吗？」我问柯伯伯。

&esp;&esp;「没有，所以初步研判歹徒的目的不是为了劫财。陈文钦教授的儿子在确认过遗体之后，会来研究室一趟，到时候再清查看看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不过陈教授的儿子有说，他也无法完全确定他父亲在研究室放了那些私人物品。至于何昊雄教授，据了解他妻子过世后就独自一人生活，好像也没有儿女。」柯伯伯说。

&esp;&esp;其实我并不认为有人会闯入校园抢劫，教授的研究室并非一般所认知会存放财物的地方。

&esp;&esp;我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当时无来由地想起了那本天地会的手札、想起了陈文钦教授被威胁不准公开手札的内容。我突然有个想法，兇手有没有可能就是威胁陈文钦教授的人，他的目标会不会是那本天地会的手札。但我并没有告诉柯伯伯这个想法，既然研究室没有被箱倒柜，就表示兇手的目的不是为了窃取物品。

&esp;&esp;「对了！柯伯伯，昨晚听陈教授提起，他在前几天收到了恐吓信，或许与这起命案有关。」

&esp;&esp;我想起了这件事，应该可以提供警方一个侦察的方向。

&esp;&esp;「我知道了，警方会留意这条线索的。除此之外，你还有想起什么比较不寻常的事吗？」

&esp;&esp;「暂时还想不到。」我说。

&esp;&esp;「好吧！你如果想到什么再与我联络。」

&esp;&esp;「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esp;&esp;「什么请求？你说吧！」

&esp;&esp;「我想去探望何教授。」

&esp;&esp;「现在恐怕不适合，等他醒过来、伤势稳定之后再说吧！」柯伯伯说。

&esp;&esp;去探视何昊雄教授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他是唯一能够证明毓璇和我在事发期间不在命案现场的人。

&esp;&esp;接着我主动坦承触摸过剑狮雕塑。警方迟早比对到我的指纹，隐瞒反而更增加警方对我的怀疑。

&esp;&esp;在询问的过程中，我觉得有些事情柯伯伯并没有必要让我知道的，比如说兇案现场的勘查结果、或是那个奇怪图案的来源，但柯伯伯还是一一回答了我的问题，并且主动提供了某些资讯，这倒是让我感到有些讶异。于是我鼓起了勇气，大胆的向柯伯伯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esp;&esp;「柯伯伯！可以让我看看命案现场吗？」

&esp;&esp;※

&esp;&esp;几分鐘后，我和柯伯伯以及那位做记录的员警上到了系馆二楼。

&esp;&esp;我向柯伯伯表达想看兇案现场的希求，柯伯伯先是摇了摇头，正要开口拒绝，被我抢先一步说：

&esp;&esp;「柯伯伯！我知道警方现在认为我和毓璇的嫌疑最大，我求求你让我看看兇案现场，让我自己找一找能洗刷我们嫌疑的线索。」

&esp;&esp;为什么我坚持勘查命案现场？我并不认为我能再找到什么有利于我、而且是警方所忽略的事证，但我还是必须亲自看过命案现场，就算勘查的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我才不会心存遗憾。

&esp;&esp;除此之外，我想勘查命案现场还有另一个更主要原因│那本天地会的手札。

&esp;&esp;即使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对于昨晚无缘一窥内容的手札，我仍是无法忘怀，所以我想趁机找看看手札在不在研究室里。如今想起来，我对自己当时存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或许是我对于歷史谜团的真相是毫无抵抗力的，才让想要知晓手札内容的欲望与执着给蒙蔽了心智。

&esp;&esp;当务之急必须先想办法堵住柯伯伯的嘴，不能让他开口回绝我的请求，所以我想好了各种说服柯伯伯的理由，打算卢到他同意为止。幸运的是，我用不到这些理由了。

&esp;&esp;「好吧！」柯伯伯同意了我的请求。

&esp;&esp;原本那位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的员警在听了我说的要求之后，抬起头来发出了一声訕笑，正准备要嘲讽、数落我的天真。话到嘴边，硬是被柯伯伯的回应给逼得吞了回去。看着他那瞬间目瞪口呆的表情，还真令我是既得意又充满快感。

&esp;&esp;在步上这栋建筑物唯一的楼梯时，我向柯伯伯提出了对于那个羊角符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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