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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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何美娜并非信口开河，在那两个餐桌上的男生盯着金语语看后，不远处h高的学生好像连锁反应般，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esp;&esp;谁也不知道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他们所面对的是最恐怖的未知。

&esp;&esp;没有任务，没有规则。

&esp;&esp;史沉上前攥住金语语的胳膊，将几乎崩溃的她拉到食堂的角落。

&esp;&esp;角落有几张空桌子，他们八个人正好可以坐两桌。

&esp;&esp;他们都是随意坐下，柏严在言早左手旁。对面是金语语和何美娜。

&esp;&esp;于泽辉坐在旁边桌，他是

&esp;&esp;言早被拽进久远的记忆中。

&esp;&esp;睁开眼，她首先听见自来水管被开启的声音。

&esp;&esp;“咔”的一声响后，水流汩汩而出。

&esp;&esp;在“哗啦啦”的底声下，几个身影背对着她。

&esp;&esp;言早四处看了看，她面前摆着的场景如同褪了色的屏幕，只局限她看见眼前的一块儿。

&esp;&esp;虽然视野实在有限，但她还是辨认出这里是食堂的水房。也就是他们刚才身后的地方。

&esp;&esp;水声掩盖，言早听不清那几个影子在说什么，他们站在水池前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至少气氛凝重。

&esp;&esp;水房的水池，破旧且长满了锈。红棕色的锈迹在言早眼前铺开没有尽头，像是陈年的血。

&esp;&esp;每天都有h高的学生在水房洗刷餐具、倾倒饭菜，水池上方本来雪白的瓷砖也开满了肮脏的花。

&esp;&esp;突然从前方传来“嘭”的一声，把言早吓了一跳。

&esp;&esp;言早不再观察水房里面什么样，而是端详这几个人。

&esp;&esp;原来刚才是有人踢了一脚铁质的水池外壳。

&esp;&esp;言早想看清楚是谁踢的，但他们始终背对着她。

&esp;&esp;最引人瞩目的是中间的身影，那个影子很瘦，被其他人围着，却还努力绷直后背。

&esp;&esp;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校服，言早看见ta骨头凸出的脚踝，在整个暗沉的世界中白得刺眼，只露出一小截就隐没在黑色校裤中。

&esp;&esp;好瘦。

&esp;&esp;言早之前的工作也要接触很多初高中小孩，但ta还是属于她见过的最瘦的那一梯队。那个影子半长的头发耷拉在肩膀上，难辨雌雄，言早觉得ta更像是个男孩子。

&esp;&esp;“他”不住退后，但是身边都是人，直到“他”无路可退，所有人的动作也一起停滞了。

&esp;&esp;然后呢？

&esp;&esp;他们都停住了，言早试探着转过头，现在她能看见身后了！

&esp;&esp;言早身后平平无奇，也只是陷入回忆前她看过的食堂。

&esp;&esp;现在她在食堂的角落，人很少，或许有人本来要过来，看见水房中的景象也离开了。

&esp;&esp;但言早可以感觉到食堂中大部分人都在往这边看，投出或好奇或不忍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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