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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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节（第1页）

&esp;&esp;鲁国公梁习得惠于其姐太后梁氏，成为皇亲国戚、朝廷重臣，苏门案之后，独掌边军近十载。因陈塘驿之败，梁习被崇观帝逼迫交还兵权隐忍于乡，因黄河修堤民夫大堤，而再度崛起，割河中、鲁西等地而成一方诸侯，也可谓一代枭雄。

&esp;&esp;近年来，梁氏几乎割鲁西、河中而自立，其门生故吏、宗族势力枝衍繁杂，早早就有一方诸侯的气势。即使降叛过去，燕胡也无法像袁立山、陈芝虎那般重用梁氏——故而梁氏不会轻易降虏，但也保不住其在山穷水尽之时，为求活命而屈降。

&esp;&esp;对梁氏父子，淮东乃至江宁的态度，是分化之，首先是迫使梁成冲为求自保而主动放弃解东平之围的努力。

&esp;&esp;对守河中府的梁成翼，不仅江宁谨慎待之；曹家也顿兵于潼关，严加戒备。

&esp;&esp;即使曹家悍然进兵汉中、两川，形同叛立，但在对梁成翼的问题，却又是有默契的。

&esp;&esp;河中府（今洛阳等地）为关中之藩屏，梁成翼守河中府，对曹家构不成威胁；但倘若梁成翼降燕胡，曹家就会四人洞房

&esp;&esp;夜清寒，红烛高烧，“哔哔剥剥”的响，香脂流溢，侍女们在外厢房叽叽喳喳的说话，喜气洋洋。孙文婉与苏湄出去跟宾客敬过酒后，就回到房里。

&esp;&esp;孙文婉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心思胡乱想着。

&esp;&esp;想着宾客离去，林缚也许会先去苏湄房里，这些年来诸多往事，历历都在心头，一步错差些误终身，或喜或悲，百感交集。

&esp;&esp;孙文婉神思迷倦，靠在床头，眯眼便要睡去。隐约间听见外厢房丫鬟们的说话，听到门扉给推开吱哑声，猛然惊醒，抬头看见穿着大红喜袍的林缚正踏进一只脚来，孙文婉轻呼了一声：“大……”又省得称呼不对，想改口又羞怯，手掩红唇，坐在那里只痴痴的看着林缚。

&esp;&esp;“幸亏没喊出口，不然我要心虚的逃出去了。”林缚腆脸而笑。

&esp;&esp;“你何曾心虚过？”孙文婉嗔道，但想到今后关系就不同以往，又忍不住羞怯，低下头来，绞着手帕。

&esp;&esp;在当世女子过了二十未嫁，就要算大龄，时年二十三岁的孙文婉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在烛火映照下，柔媚姣俏，肤如凝媚，染上轻红，见林缚挨坐过来，轻声说道：“你怎么不去苏家姐姐哪里？”

&esp;&esp;“我也甚是难办呢，”林缚苦声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怠慢了哪个，都会有人埋怨，又不能将自己一刀劈作两半，一半留给你，一半留给苏湄……”

&esp;&esp;“不许胡说，”孙文婉总觉得自己比苏湄、宋佳她们不如，这时听林缚这么说，心里甜蜜，拿手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胡说八道，说道，“等得今日，再多等一日，谁个心里会有埋怨了？苏家姐姐这些年来一片心都系在你的身上，你不能辜负她。”

&esp;&esp;“想想也是，我刚去江宁里，连买宅子的钱，都是苏湄垫的，这些年也是亏欠她太多，”林缚轻叹一声，握住孙文婉的手，说道，“但我也不能辜负你呀！真个儿叫人难办，不若你跟我一起去苏湄那里，三人一起过洞房？”

&esp;&esp;孙文婉哪里会想到林缚会提这样的混账主意，顿时连脖子梗都羞得通红，别过身去不理会他，待他双手从后面搂过来，宽厚的手掌隔着袄裳按在小腹处，又觉得一团火从给按处烧起，瞬时间身子也发烫起来。

&esp;&esp;谁不想洞房夜与夫婿同床共枕，但想到苏湄寒夜里枯坐，孙文婉又是不忍将林缚霸占下来，推开他的手，说道：“你还是去苏家姐姐那里吧！”

&esp;&esp;“我先将外间的丫鬟遣走？”林缚问道。

&esp;&esp;孙文婉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俄而又省得这不是答应跟着一起去苏湄那里？脸又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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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湄没想到林缚会过来，她早早脱了鞋袜，与小蛮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说话，待看到林缚半拉半拽的拖着恨不得将头埋到胸口的孙文婉进来，拿起绣花枕，笑着扔砸过去，啐道：“好好的洞房不过，你将文婉拖过来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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