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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思年抱起手臂，斜倚到墙棱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孙得星——

&esp;&esp;“瞒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啊。”

&esp;&esp;孙得星一脸懵然地看着宋思年，又扭过头看向谢忱——

&esp;&esp;“谢顾问，这位是您的朋友吗？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esp;&esp;宋思年冷然一哂，“再装傻可就无趣了，宋家主。我不是在试探你——如果真是试探，我不会大张旗鼓地进到市局里。”

&esp;&esp;“……”

&esp;&esp;听了这话之后，小警员脸上的表情已经褪了干净。与以往永远迷糊或者耿直憨厚的模样不同，此时的小警员一双眼里透着光，嘴角也带着点复杂的笑。

&esp;&esp;“我自认在气息遮掩上做到了滴水不漏，行事上也没有明显破绽，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esp;&esp;宋思年：“我承认，和我们待了这么久，在宋家招纳会你我见面之前，我确实没有怀疑过你。”

&esp;&esp;孙得星，也就是宋鼎轩眼神一闪，“难道只因为我在你们面前的戴上了面具？”

&esp;&esp;“这算是其中之一吧。”宋思年说。“你得知道，灵力气息可以遮掩，五官可以变化，但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作假的——尤其是里面藏着某种过于深刻和明显的情绪的时候。”

&esp;&esp;宋鼎轩目光一动，随即低下头笑了起来。

&esp;&esp;“原来……”

&esp;&esp;宋思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说：“如果说这些充其量只能让我怀疑你，那将你定为嫌疑目标以后，再回溯过去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很多我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就突然出现了。”

&esp;&esp;“什么细节？”

&esp;&esp;宋思年：“我和谢忱最早相遇，是从方峥那件事开始的。而方峥告诉过我，他不是巧合地遇上了我，而是有‘高人’指点——后续的事件一点点表明，那个‘高人’所为，便是把我和谢忱一次又一次地拉向……‘宋绝’和当年谋逆之战的事情。”

&esp;&esp;宋鼎轩：“就算你知道了这些，跟我也不该有什么联想关系。”

&esp;&esp;“可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巧合是，——所以今天即便不带这小姑娘来确认，我也能肯定是你。”

&esp;&esp;宋鼎轩：“那何必多此一举？”

&esp;&esp;“……”

&esp;&esp;宋思年撇了撇嘴，一眼睖向旁边的男人——“我这样随性而为的散漫，自然比不上某些人的严谨。”

&esp;&esp;即便是此时平静之下剑拔弩张，青年语气里那点怨念仍旧表现得明显。

&esp;&esp;是怨念，但也是亲昵。

&esp;&esp;宋鼎轩转望向谢忱，脸上苦笑阴沉下来。须臾后他才回头，重新看向宋思年：“好了，我已经承认了，宋绝先辈——没错，从最开始就是我设计的这一切。确切说，从我第一次无意发现了法坛的存在，并利用宋家血脉开启进入，看到了您生身尚存于世、七魄镇压恶鬼而三魂不知所踪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您的魂体、助您回醒。”

&esp;&esp;宋思年听得咬牙切齿，连对方的称呼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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