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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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紧紧握住他的手，轻轻道：&ldo;你……你别寄多大希望。&rdo;顾十三道：&ldo;自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猜想你可能会和师父有某种关系。只可惜我从没有听师父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儿子。这拐杖是南海黑木所制，又硬又轻，刀剑不入。我原本早该认出来的。只是这上面多了两个柔软的皮垫。&rdo;他笑了笑，道：&ldo;我师父双腿虽废，却偏偏喜欢折磨自己。他的拐杖乃原木作成，每一处都是硬邦邦的。我猜想他用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不过，他的武功既高，拐杖又从不离手。现在这样东西却到了你的手中，可见他……他多半是……多半是……&rdo;他看着慕容无风，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慕容无风沉吟片刻，道：&ldo;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出来我与你的师父有什么直接的关系。&rdo;顾十三道：&ldo;你们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见我师父时候，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年而已。&rdo;慕容无风哼了一声，道：&ldo;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岂非很多？&rdo;顾十三道：&ldo;可是师父身上的病，你好象也全有。这是不是太巧合了？&rdo;慕容无风的脸沉了下来。荷衣道：&ldo;你师父武功既高，身体应当很好才是。&rdo;顾十三道：&ldo;他只要是不犯病，身体就很好。但他和尊夫一样，激动起来脸色发紫，此外还有风湿。他来天山原本就是听说这里的温泉对治疗风湿特别有效，才专门赶来的。不过，他性情诙谐开朗，很少生气，是以我也很少见他发病。&rdo;慕容无风道：&ldo;荷衣，你把拐杖拿过来给我看看。&rdo;荷衣拾起拐杖递给他。他浑身全无半点气力，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拐杖靠近胁处的皮垫。皮垫是纯黑的兽皮所制，绣工十分精致，里面填着厚厚的软棉。上面居然还绣着花。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忽觉皮垫的底部似乎有些凸凹不平。莫非连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也绣上了花？他心中一动，忽然道：&ldo;荷衣，你去拿一盒印泥，一张白纸过来。&rdo;印泥是书香人家的必备之物。荷衣搬进来的时候，这屋子的书桌上便放着好几套文房四宝。朱砂印泥也有好几盒。慕容无风将印泥涂在那凸凹不平之处，白纸往上面轻轻一拍，便将那花纹拓了下来。那是两个汉字：&ldo;如樱&rdo;慕容无风面色苍白地拿起另一只拐杖，在同一个位置又用印泥涂了一次，拓下来的，还是两个汉字：&ldo;如樱&rdo;。然后他便坐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拐杖紧紧抱在自已的怀里，眼中泪水模糊，神情充满了悲伤。他攥紧双拳，额上青筋暴起，显是十分激动，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心跳，过了半晌，他哽咽着道：&ldo;他们……他们想必……想必已双双过世了。&rdo;荷衣轻轻扶着他，道：&ldo;如……，这是个樱花的&lso;樱&rso;字，对么？如樱是谁？&rdo;慕容无风长叹一声，道：&ldo;那是我母亲的字。&rdo;顾十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忍再说下去，便道：&ldo;无论如何，你总算成了我的师弟。虽然我不认得师母，但我以我的所见保证，你父亲是一个旷世奇才，作他的儿子，是一件很幸运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实在是很羡慕你。&rdo;&ldo;应当是我羡慕你才对。&rdo;慕容无风叹了一口气：&ldo;至少你还见过他，还和他说过话。&rdo;顾十三道：&ldo;你难道真的姓林？&rdo;&ldo;我姓慕容，叫慕容无风。&rdo;顾十三讶然：&ldo;你就是那个神医慕容？&rdo;荷衣连忙道：&ldo;是啊！没错！谁要是做了神医的父亲，那也不是一件掉架的事情啊！&rdo;话音未落，脑门子便被慕容无风拍了一下，只听得他长叹一声，道：&ldo;什么&lso;没错&rso;什么&lso;掉架&rso;？也不晓得替老公谦虚一下。&rdo;顾十三将话题又兜了回来：&ldo;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拐杖是何人所赠。&rdo;慕容无风道：&ldo;是陆渐风。&rdo;顾十三道：&ldo;这么说来，陆渐风一定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师父的人。&rdo;慕容无风道：&ldo;我猜想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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