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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柜子里翻出了疗伤的药物,照着慕师靖手写的剂量服用。“错字可真多啊。”殊媱轻声抱怨。
吃过了药,她开始收拾床铺,折叠被子,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动作有些笨拙,但慕师靖都能轻车熟路驾驭的事,她没有做不好的道理。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房间收拾了一遍。
收拾完房间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慕师靖在这里偷养了一株仙植,不仅嘱咐她每天浇水,还不允许她乱碰。“正好,今天就吃那个吧。”
殊媱这样想着,找到了那株正在晒太阳的仙植,她毫不留情地将它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接着,殊媱愣住了。“萝.....卜?”
殊媱认得这种植物,她小时候吃过,咬了一口后扔给了狗,狗也没吃。“哼,别以为伪装成萝卜,我就不知道你是仙植了。”
殊媱断定,这是慕师靖为了提防她特意留的手段,等到她反反复复检查了数遍,确认这真的只是一根萝卜以后,才将它插回了松软的土壤里。
“种萝卜做什么,一根普通的萝卜能做什么事啊.....”殊媱想不通。她回到房里。
墙壁上挂着一幅歌颂原面之神的古画。
她双手合十,对着原面之神祈祷,希望慕师靖可以死在外面。做完了这些,殊媱的心情舒畅很多,她开始笑,越笑越大声。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笑。
敲门声持续了许久。
殊媱噤声,没有给予回应。
“不要伪装了,我刚刚听到里面的哭声了。”敲门人说。殊媱心想自己明明在笑啊,此人怎么颠倒黑白......
敲门人失去了耐心,破门而入。
来者站在门口,黄铜面具,一身灰色棉布长衫。
“大胆,你一个黄铜弟子,怎敢擅闯白银长老的房间,你的命不要了?”殊媱无处可躲,便理直气壮地直视他,大声呵斥。
“我是来执行上面命令的。”黄铜弟子说。“什么命令?”殊媱问。
“发放长老令牌的大长老昨日走火入魔暴毙,祭祀大人整理卷宗,发现你与你
家小姐的来路有猫腻,祭祀命我前来,将你们带回去调查。”黄铜弟子解释道。
殊媱心头大惊。
这贪赃枉法的大长老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死?“你家小姐呢?”黄铜弟子环顾四周,问。
“她出去办事了,至于办的什么,没和我说。”殊媱说。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祭祀大人会撬开你的嘴。”黄铜弟子说。殊媱起了杀心。
但她发现,这黄铜弟子的身后,还站了好几个人,权衡之下,殊媱暂时选择了克制。
她跟着黄铜弟子走了出去。
一路上,黄铜弟子按例问了许多问题,譬如殊媱的年龄、来历之类的,殊媱模模糊糊地给出了回答。
现在的殊媱不可能是原面教大祭司的对手,但她身怀不少秘密,等见了大祭司,她可以表明身份,用秘密交换利益,她相信,这些秘密的重量,对于老不死的怪物而言,是无价之宝。
但这种像犯人一样被带走的感觉,依旧让她极为不适。如果是慕师靖在这里,她会怎么做呢?
殊媱跟着他们走。走着走着。
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殊媱冷冷地问。
现在是白天,按理说,原面教的教众应该在齐齐唱诵经文,但她经过的地方,不仅没有人烟,哪怕是诵经声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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