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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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听青溪说，她有过机会在你身上试一试，可她舍不得，万一显灵了，她不想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绑住你一辈子。说得好听，你们到底睡过没有？&rdo;周瓒也不管子歉的脸色变得铁青，过了一会又说，&ldo;改天让她在隆兄身上做试验，把隆兄给降住了才是她的真本事。&rdo;&ldo;隆兄？&rdo;&ldo;你还不知道青溪跟了隆兄？&rdo;周瓒夸张地感叹，&ldo;他们俩凑在一块真是绝了，我听说隆兄现在根本不让她上班，还给她租了房子。你的小青梅泼辣得很，隆兄身上的巴掌印就没断过。细节不说了，我也受不了。&rdo;趁子歉还在震惊之中，周瓒悠哉地吹着杯里的热气，自说自话道，&ldo;祁善最喜欢听那些旁门左道的事，你说，&lso;叩心门&rso;这回事她信吗？我反正是不信的，不过试一试也没关系。&rdo;子歉再也无法安坐，所有他不愿意去想的事全堆积在胸腔里，所性还能发声，他说：&ldo;周瓒，你别欺人太甚！&rdo;周瓒说：&ldo;嫌我碍眼？这就对了，我们本来就是对方的ròu中刺，何必百般做作地扮哥俩好。&rdo;&ldo;别得意，你得到的一切只是因为命好，哪一样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你这种人和寄生虫没两样，离开了宿主你什么都不是。&rdo;子歉愤恨之余，也不在乎说出长久以来自己内心对周瓒的评价。&ldo;莫非你以为是我霸占了你的好&lso;二叔&rso;，还有祁善？我是寄生虫，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家庭，我的感情，每一样你都要介入，那我不也可以把你当成侵略者？&rdo;周瓒反唇相讥。与子歉的紧绷相反，他似乎还想着别的事，在橱柜和刀架间一阵翻找倒腾，很快，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背对着子歉发出极轻的嘶声。子歉咬牙道：&ldo;你没珍惜过你得到的东西，也不配得到。就拿祁善来说……&rdo;周瓒转身回应，脸色也沉了下来，&ldo;我再浑蛋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至少我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讨别人的欢心。再说一遍，我由着她闹闹别扭，给她时间让她脑子转过弯来，可她从来不是你的。&rdo;&ldo;听说过龟兔赛跑吗？&rdo;子歉面上有嘲弄之意，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一只被骄傲自负所累的兔子？周瓒还以冷笑：&ldo;你要做龟我没意见，可别以为兔子每次都睡着。&rdo;祁善下楼时他们刚结束针锋相对，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不明所以，首先拿周瓒开刀，说：&ldo;你不是说要洗碗吗？&rdo;周瓒甩着手向她诉苦，&ldo;我手弄伤了，十指连心，你还想让我干活！&rdo;&ldo;又找借口。&rdo;祁善苦恼地看着洗碗槽里的一片狼藉，&ldo;你不洗就早说呀。&rdo;她怕妈妈回来后发飙，让子歉等她一会，拿了围裙，心里想着要速战速决。周瓒把手里搅拌了好一会的杯子递给她，一脸讨好，&ldo;你的饭后蜂蜜水，今天还没喝吧？&rdo;&ldo;无事献殷勤。&rdo;祁善不搭理他。&ldo;我好心给你泡的，快喝，喝喝喝……&rdo;周瓒不由分说把杯子凑到祁善嘴边。他平时也这样，好的时候特别黏糊，翻脸不认人也很快。祁善烦了，怕他越闹越出格，她双手都戴上洗碗的胶手套了，打算就着杯子抿一口来打发他，嘴唇刚碰上杯里的液体，子歉突然冲了过来，没等祁善回神，重重一拳落在周瓒的脸上，蜂蜜水尽数泼洒在祁善胸前，沿着围裙淅沥往下。周瓒踉跄地退了一步，身体抵在流理台的边缘，他诡异地笑了一声，偏着头抹了一把嘴角的伤处，迅速还以痛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处。等到祁善从最初的惊愕和无措中反应过来，流理台边缘的碗筷已碎落一地，她爸爸摆在厨房的绿植也东歪西倒。身形和体格相似的两个人谁也无法彻底压制对方，周瓒脸上刚挨了一下，手肘重重顶在子歉胸口，趁机反身将他抵在冰箱门上。祁善扑上前奋力拽了他一把，试图将他俩分开。&ldo;你们吃错药了……周瓒，你想干什么！&rdo;周瓒扬起的手迟疑了片刻，当即被子歉推搡开来，险些压倒了那棵无辜遭受牵连的高大绿植。子歉借势反扑，祁善拖住他的胳膊，人也挤入打红了眼的两人中间，喊了一声：&ldo;要打出去打！&rdo;一地狼藉的厨房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子歉停步不前，周瓒站直了身，拍打着身上的盆栽土。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像做了一件从前许多年一直想做的事，只是谁也没有占着便宜，两人都吃了点苦头，停手之后眼神始终拒绝望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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